收拾过厨房,苏落月回到自己的屋中,打开了行李。
还以为今天可以离开关泉府,她还把随身要用的东西都收拾好,现在看来一时半会是走不了。
想到那令人生厌的赵知府,要是再遇上他的话,一定要给他点苦头吃。
苏落月拆开手上那个瞧起来不值钱的银镯子,从里面倒出了一片透明,指甲大小的东西。
然后又翻出了一盒胭脂,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用了一半的胭脂。用小手指的指甲在盒子边一抠,那胭脂便被撬了起来,露出了下面一面白灰色的膏状物。
她用右手小手指的指甲挖了一点这白灰色的毒膏,拿起刚才那透明的东西,给套在了指甲上。
顿时,那些灰白色的东西,就被这透明的小东西给盖在了指甲里,就算是伸出手,只要不是抓着手指仔细看,就瞧不出来她指甲里藏着这样的东西。
苏落月把东西都收好,在桌前坐了一会,又不安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和门那听了听,从缝隙里往外打量了一下,外面没有人。
这才放心的坐到床边,拉出了脖子上挂着的玉坠,那是个很寻常的白玉扁形葫芦坠子,瞧起来并不值什么钱。
“只要有这个在,你们也得听我的。”苏落月捏着玉坠小声的嘀咕道。
没人知道她做了什么,至少客栈里的人对她并没有太大戒心,或是根本就不在意。
庄柔提前睡了觉,醒过来的时候正好是大半夜,给自己添了个狐狸围脖,她就翻上了房顶,想要瞧瞧那人比猫多,全蹲在房顶上的盛况。
这快过年的冷夜寒风刺骨,并不适合人在房顶上蹲着,无事可做的在被窝里睡觉,都要比半夜蹲在房顶上舒服多了。
总不可能是因为没有过年钱,所以江湖人都上了房,打算偷点年货好过年吧?
那可就真是丢死江湖人的脸了,让人觉得好笑又好气。
庄柔站在客栈房顶上,抬头往黑夜里瞧去,各家各户的房顶在黑夜里面好像连绵起伏的小山,关泉府没多少野猫,夜晚也格外的安静。
白天刚生中毒的事,各条街巷中不时有提着灯笼,帮官府巡查的江湖人或是壮丁走过。
“哪有什么人,很安静啊!”庄柔嘀咕道,秦秋真会骗人,大冷天上房的也就只有他这种怪异的人了。
这家客栈有三层,相比其它大多是两层的民房,已经算是高了。她也没往其它地方跑,没有轻功想要飞到其它的房顶,她只会一招而已。
而那一招,是绝对会把别人的房顶给砸坏的。
大半夜她可不想惊扰了老百姓,于是便坐在了房顶上,打算等等看那下毒的人会不会出现。
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冷颤,正打算翻下房顶,回屋取件厚实的披风上来,一个黑影从远处的房顶,几个飞跃隔着街就落到了她所在的地方。
庄柔听到声响,便侧头瞧着来人,微微的有些意外。
“你是有好几个分身吗?怎么我在什么地方都能遇到你,都要让我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她有些嫌弃又好奇的问道。
花宇楼很想捡起一块烂泥打在她脸上,大冷天的他也不想跑到房顶上,谁让自己交友不慎,总被拜托出来找她办些不太乐意做的事。
他嗤之以鼻的哼了声,“我是受人所托才来找你,别把自己看得太好了,我见过美女无数,对你这种并不感兴趣。”
庄柔抓抓脸说“托你找我的是位美女吗?”
“想得美,当然是男人。”花宇楼就没把她当女人,听到这话反而像说男人那边驳回道。
庄柔顿时乐了,“你这人可真好笑,明明是个采花大盗,却天天和男人混在一起。从我认识你到现在,还没见过你和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