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可乘之机。
侯爷虽然走了,可老夫人并没放出来,依旧囚禁在院子里,有专人看守。
对这位老夫人,宋谕之前的确是有气,可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就没那么气了,虽然不够聪明,但对于她的行为,多少有些理解,大概一早就知晓了不是她的亲孙子,才会如此容不得。
不过宋谕也没替她向侯爷求情,她若求情,侯爷必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把人放出来,可介于这老夫人太能做妖了,而眼下又值多事之秋,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让她在院子里多静心也未尝不是好事。
又是一年春节将至,六皇子也从军营里回来了。
将近一年时间没见,宋谕自然是喜悦的,尤其是经历一年的历练,人跟从前大为不同,从前还能把他看做孩子,现下却没法再把他看做孩子了,个子比她高出半个头,站在他面前,竟隐隐有种威压感。
如此变化,宋谕这个义兄理当高兴的,可她就是高兴不起来,有种儿大不由娘的感觉,最主要没有以前可爱了。
以前多可爱啊,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从来不跟她顶嘴,永远拿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也不是说现在对他这个义兄就不尊重,具体什么感觉,她也说不上来,反正跟以前不一样,古怪的很,也别扭的很。
比如,一帮平时的朋友,何元青,宋思齐,李子莫这些人在一起时,总喜欢谈论个姑娘公子什么的,毕竟时下都到了婚嫁的年龄,家里人都在帮着相看,有关自身终身大事,他们自然也会关心一些,聚在一起,免不得会谈论这些。
相貌如何了,人品如何了,才华又如何了。
宋谕自然也会谈及,要不然不合群啊。
之前都很融洽,可自从六皇子回来后,就没那么融洽了,几次都弄的人谈论不下去。
宋谕因着开有美容店,京城的姑娘夫人们,她大部分都见过,最有话语权,说的也是最多的。
比如她评价那家姑娘美丽出众,娶回家,定有眼福。
六皇子就会说人不可貌相,私下里性格不知道怎么刁钻呢。
不谈相貌,谈性格总可以吧,当说起那位姑娘温柔,说话细声慢语的,娶回去就是朵解语花啊。
多温柔的气氛,可咱家六皇子偏说,别是根没主心骨的墙头草。
宋谕气结,说什么,他都有话反驳,他是跟这些姑娘有仇吗?
这么想,宋谕也这么问了,可他却说,我都不认识,何谈有仇。
没仇你至于如此贬低?
不谈姑娘,谈公子好了。
宋谕是监察使,现在可以说是大荣的监察耳目,没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京师有什么出众才俊,她自然是最清楚的。
说起那位公子的才华,宋谕忍不住夸了几句,六皇子就冷着脸说,沽名钓誉之辈罢了,到了战场,定吓的哭爹喊娘。
不说文人,那说武人好了,宋谕说近些时日,可是出了一个人,据说要参加武举,我看他武功不凡,倒是有望高中。
六皇子又说了,莽夫到了战场,死的更快。
宋谕很想说,别人都死,就你不死是吧?可想想不妥,又忙咽了回去。
这下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人那是跟这些人有仇啊,分明是跟她有仇,针对她来着。
意识到这点,宋谕那叫一个伤心,她拿他当亲弟弟,不想人家拿她当根草,这怎能不让人伤心。
看到宋谕哀伤的表情,六皇子心跟扎一样,恨不得给自己几拳,他不是真心要惹他生气,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一年了,他本以为去了军营,看不到人,能把那个不该有的念头压下去。
可不想,不但没有压下去,反而越发疯长,从一个小草,竟长成了一个参天大树,想拔都拔不掉。
尤其再次回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