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买来搜藏着，像古籍之类更是难得。”

赵元初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伸手招来近卫：“去问问他们都想看什么书，记下来。”

近卫领命去了，转头见棠梨看着他。

“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

天冷，白天越发短的可怜，不过酉时，太阳已经开始落下，在院子里走上几趟也就半刻的功夫，天就黑沉下来了。

棠梨觉得稀奇：“您不回宫没事吗？宫里快要下钥了吧。”

赵元初今日出来是打算跟她好好聊聊，虽不至到谈情说爱的黏糊，但没想到会跟她争吵，这会火气过了，就有些后悔，转目在屋里看了圈。

“怎地不燃炭？晚上睡着不冷吗？”

棠梨心说您可真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仙人，她哪有多余的银钱去买木炭，且现在没到数九寒天，犯不上烧炭取暖。

“不冷。”

赵元初不依，打发人去买炭，丫环出去一趟，买了些木炭回来，这种炭烧起来烟火大，呛人压根就不能在房间里用，赵元初顿时沉了脸，棠梨知道他脾气不好，丫环是她买回来的，当初也是便宜也没想着多能干，能将屋子里外收拾了就行。

眼见他要发作，棠梨忙道：“双喜，你去东厢房看看泱舟是不是还在看书，让他别看了，歇会。”

赵元初有几分无奈：“早劝你跟我进宫，哪需要这样受苦，兽金炭不晓得有多好，你要用这些下等木炭。”

棠梨蹲下身将木炭堆到围墙下面，叹气道：“有木炭用不错了，外城边上住的都是些穷人，一个冬天下来，别说炭了，没冻死就是命大。”

赵元初皱眉：“有这样事？”

棠梨觉得有必要跟这人说道说道，将来的帝王百姓疾苦都不知道，还做什么皇帝？

“要不，等下雪天的时候，我带你去看看？”

她主动邀请自己，哪会不来？眼下宫中也没什么大事，脚下的绊脚石清理的差不多，他行走动作里比起从前十几年要畅意多了，含了笑起身：“那就这样说定，你可别框我。”这才起身，在宫门下钥之前回了庆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