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的瞬间,夏尔有些期待。
在外人的眼中,夏尔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
从小到大,他都非常的独立,并且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所有他感兴趣的学科。
毕业之后他就成为了一名探险者,记者是他后来才做的工作,但无论是探险,还是记者,都被他做到了极致。
他没有不良的嗜好,工作努力,勤于锻炼身体,并且长得挺帅又很有钱,他就像是一个榜样,一个模板那样被人们当做教导孩子的榜样。
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孤独。
也许越优秀的人,也就越孤独,因为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们,他们自然而然也就孤独。
夏尔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因为感情破裂离婚了,他就像是一个累赘被父母,被亲人们丢来丢去,直到他认识到了这个社会的真实和丑陋。
人们只看见他光鲜的外表,也只愿意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表面,没有人在乎他的内心是怎样的,没有人在乎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不会感到孤独,会不会怕黑。
越是身处黑暗,越是渴望光明,越是孤独,也越是希望有人陪伴。
屋内的光线逐渐照亮了他的脸,他嘴角无法控制的微微上挑,当光明完全照亮了他的时候,他却没有感受到丝毫想要的东西。
他轻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同时跨进了房间里。
房间里十分的安静,没有昨天他回来时的“欢迎回来,哥哥”,也没有那个女孩的身影。
有时候在一些人看来,救赎是一个很神圣,很复杂,很痛苦且煎熬的过程,那只是因为他们并没有陷于深渊之中。
因为救赎,有时候可能只一句话。
夏尔平静的走回到卧室里,他把印有艾佩达城市图书馆lo的纸袋放在了床头,看了一会,不满意的把纸袋中的书取了出来,放在了一边的书架上。
他耐心的把纸袋叠好,放在了窄小的书桌上,等他去还书的时候也许还用得上。
他处理好这一切来到了厨房——下城区的公寓房大多数都只有五十平方,两个十五平方的卧室,一个四平方的梳洗间,在这里他们管这个叫厕所。
还有一个六平方的厨房,剩下的就是客厅和玄关,阳台并不在面积的计算中。
厨房的台子上放着标注了日期的救济品,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夏尔才想起自己忘记买一些蔬菜回来了。
他在好几袋救济品中找了一个收到日期最久的拆开,然后把这些像是粑粑一样的东西放在了锅里。
大多数时候这种救济品都是隔水加热后直接食用,但也有人会把它通过煎炸或者其他烹饪方式处理后食用。
夏尔受够了粑粑的口感,他决定稍稍改变一下,比如说做两碗浓汤。
他能够用到的调味品只有两种,合成黄油,以及一小瓶盐。
阳台上有些夏莉种的迷迭草和罗勒,她总是说如果有一天他们可以买得起牛排时,这些东西就能够派的上用场。
夏尔吹着轻快的口哨把两坨粑粑一样的东西变成了两碗浓汤,合成黄油虽然不那么健康,但好在这玩意很廉价,而且还可以让汤乳化。
他把两碗香浓的粑粑汤端到了餐桌上,回到卧室里拿了一本书,坐在餐桌边上借着不特别明亮的灯光看了起来。
每隔五分钟,夏尔就会抬头看一眼墙壁上捡回来的挂钟。
晚上六点了,他眨了眨眼睛,桌子上的粑粑浓汤已经凉了,他合上书页,把书放回到书架上,端着已经冷却的汤进了厨房。
他站在厨房里,低着头,他的手臂在颤抖。
只有他非常恐惧的时候他才会颤抖,在他六岁那年他躲藏在衣柜里是这样,在他九岁那年的深夜奔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