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陌生老者,疑惑地看向郑伯。
郑伯赶忙解释道“此是孔方先生的授业恩师,特地前来为夫人请个平安脉,在下些产后调理的汤药。”
姜夫人半靠在床上,轻轻向无名点头致意。
无名见她面无血色,汗湿的头发还未全干,不禁有些心疼。再细看,只见姜夫人因为怀胎十月的缘故,俏脸较之前圆润了些,眼神里也不见了曾经的天真浪漫,反而多了些慈爱与成熟。
无名正看得出神,却听郑伯说道“先生,还请你给夫人诊脉。”
“好。”
无名应了一声,走上前去,伸手搭在姜夫人腕上。
再次触摸到姜夫人的肌腠,无名只觉得她的皓腕还如曾经那般娇嫩纤滑,恍惚间竟然心神一荡。
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无名便匆匆让自己集中下精神,好为姜夫人仔细诊脉。
待对姜夫人身体状况有了大概得评估,无名复又退到一边,跟宫女说了几味药,让她们记下,给姜夫人煎药调养。
说完,无名再次看向姜夫人,心情却极为矛盾。
死生挈阔,最是盼重逢,最是怕重逢。
虽然无名此刻由衷希望姜夫人认出自己来,可他偏偏又知道,这不可以,更不可能。
而恰在这时,姜夫人也向无名投来目光。
始终还保持着镇定的无名,顿时心中一阵悸动。他直以为姜夫人认出了自己,又是欢喜又是不安。
可姜夫人只是再次点头致意,轻柔地说了一声“有劳先生了。”之后,便又回头看向那禁闭的窗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无名暗自庆幸,却也无比失落。纵使相逢却不识,尘满面,鬓无霜。
开完了药,无名自然没法子再待下去。便告辞了郑伯出宫而去。
(注杨伯峻先生所注《左传》中,认为“寤生”为逆生难产之意,也是学术界广泛认可的说法。但我在此章中取的是应劭的注解,即生而开目能视,是为“寤生”。并非为了抬杠,实是为了剧情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