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行李在车上放好后,伯阳父便告别了端木易,也告别了曾经属于自己的封地齐国,领着徒儿徐福,往楚国驾车而去。
目送伯阳父二人走后,端木易心中又生出怅然之情。他坐在石几之旁,想着伯阳父的话。
“此地还有事等着我?却又是什么事呢?”
正自想着,突然十来个汉子气势汹汹地从城池的方向来到此处。
其中一人刚走到这里,便高声喝道“伯阳老头呢?不会已经跑了吧?”
端木易不知何故,但见他们出言不逊,心中也是不悦,冷冷问道“你们是何人,来此处寻伯阳父干什么?”
刚才说话的那汉子答道“你是伯阳老头的什么人?他去哪了?”
端木易刚要回答,一旁却又有一人说道“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你看人都走了,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赶紧搬吧。”
说完,那人已闯进草庐中开始翻找值钱的物事来。
虽然伯阳父已经离去,但端木易又岂会让这帮人对他如此不敬。当即,端木易施展拳脚和这些汉子动起手来。
这些人到底只是普通百姓,没几个回合,就被端木易撂倒。端木易拧着其中一人的胳膊问道“你们还敢这么猖狂吗?”
那人手臂吃痛,连连求饶道“饶命,饶命,伯阳父欠我们好几家的酒钱未给,我们早上听说有人来替他买马车,猜想他是要走,所以才追来此处要账的。”
话音方落,端木易赶紧把那人的手松开,问道“你们都被他欠了钱?”
“是啊,是啊。”众人纷纷应道。
端木易苦笑着心想怪不得老家伙说有事未了,我还道他未卜先知,现在看来,只怕这就是他说的那件事吧。
接着,端木易道“要账便说要账,看你们一开始的样子,跟打家劫舍一般。像话吗?”
“是,是,确实不像话。”众人畏惧端木易的武力,也不敢出言反抗,只能唯唯诺诺地答道。
其实端木易也觉得理亏,但事已至此,他又不愿认怂,所以才这般训斥与他们。接着,端木易从怀中掏出一把齐国刀币,说道“你们来一一跟我报账,我来替他把钱还了。”
那些人虽有些害怕,但见端木易已掏出了钱来,方知并非有假。于是纷纷上前,跟端木易清算伯阳父的欠下的酒账。
清完了酒账,已是半日之后。
此时,端木易竟然已身无分文。他将那些收账的汉子送走后,终于在心里并无恨意地骂了一句“伯阳老头,你大爷的!”
……
“阿嚏,阿嚏!”却说伯阳父乘着马车行出不久,边不断地打起喷嚏来。
身旁的小徐福一脸担心的看着师傅,生怕他还没到楚国便折在了路上。
好在半日之后,在重重地打了一个大喷嚏以后,伯阳父的喷嚏终于停了下来。
师徒俩乘着马车一路往南走,行了三四日,不知到了哪一国的地界。这时,对面有一个衣衫褴褛的青年正徒步往北而来。
那青年瘦弱不堪,蓬头散发,不知经历了多少苦难。走到师徒二人的马车前时,突然“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小徐福心中一惊,赶紧躲进师傅怀里,害怕地说道“师傅,他不会被咱们撞死了吧?”
伯阳父轻拍着小徐福的后背说道“荒唐,咱们都没碰到他,怎么将他撞死?”
“噢……”小徐福点点头,又道,“那他,不会非说咱们撞了他,然后讹咱们吧?”
闻言,伯阳父也是一个激灵,慌忙把徐福推开,说道“是啊,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个人证明,咱们理亏啊。不行,车是你赶的,你得负全责,老夫不认识你。对,不认识你。”
说着,伯阳父已下了马车。
小徐福被师傅这一招落井下石惊得不轻,他也慌忙跳下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