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说道。
端木易摇头笑道“即是离家堡的亡奴,我自然不能识得。只是这名字有这意思罢了……”端木易说着,心里想道这“楊”字拆开了来,倒是与自己的后两个字相同,若是这家奴隐姓埋名,还没准会唤作“木易”呢。
可是端木易却不知道,无名原来化名“杨”,便是将他的“木易”二字合了起来。在无名看来,若当年先被獐子驮上山崖的人是自己,只怕自己便是“端木易”了。而之后的一切,是否也会完全不同?
“既然先生醒了,那我们也便放心了。先生尚需静养,我二人便先行告辞了。有什么事情,吩咐这些婢女就行。等先生好些了,咱们再好好叙叙旧。”芈离怕打扰端木易养伤,便提出了离开的想法。
项兖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端木易,似有话要说,但欲言又止。对芈离的提议,他也没做反对。跟着芈离一起向端木易辞了行,就往外走去。
两人走后。端木易再一次寂寞地躺在床上。近一年来,他难得清醒一次。此时他盯着屋顶,回想着一切他通过买醉而逃避回想的事情,心中竟已没了当时的刻骨铭心。
身旁,婢女们又轻轻摇起了罗扇。舒适的环境,端木易想着想着,竟出奇地心渐淡漠,沉沉地睡了过去。
……
再醒来时,已是午后。
端木易从床榻上坐起,就要下床。几个婢女上前阻拦,但见端木易站起来后冲她们摆手示意没事,又加上他行动之间确实不似有碍,便没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几个婢女都不禁在心中叹服起端木易身体的强悍,甚至有些春心动摇。
端木易自然不知这些婢女的想法,他独自走出房门,打算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迈着慵懒的步伐,自在地走出了门,一束暖阳照在身上,却也不觉炎热。院子里树上蝉鸣阵阵,声高自远。
这时,端木易忽然听见不远处的院门外,呜呜渣渣,不知又有什么事情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