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黄老已经开始与颜儿解释起端木易这么做的理由来“老夫不知自己猜的可对,但想来,小哥儿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水儿。”
“保护水儿?”
“不错,经过这次事情之后,水儿算是村里第一个在祭祀上活下来的孩子。这虽然是个好事,但不免会引起一些村民的非议。”
“这又是为什么?”
“唉,姑娘还是把人心看得太好了。你想,这年年的祭祀,有多少家里的孩子都送给了河神。他们本都以为自家的孩子做了河神的妾室,也算老怀安慰。但今天小哥儿的把真相告诉了大家,这些没了女儿的人家自然便会有些怨恨。”
“可这也不是水儿的错啊……”
“姑娘是明白人。可这穷乡僻壤,有哪里来那么多通情达理的人,更多的是刁民罢了。他们有怨恨却不敢对河神发作,便会转嫁到死里逃生的水儿身上。”
“这算个什么逻辑?”
“呵呵,”黄老听到颜儿依旧不敢相信,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豺狼从不会向猛虎亮爪,他们只敢对着羔羊舔舐獠牙。”
说完,黄老长叹一声。
黄老的这番话让颜儿由心底里产生出一种大恐惧来。她低下头,反复地回顾着这段话,越想越是心惊。于最不安时,打了个寒颤。
看到颜儿的样子,端木易大概知道黄老看对了自己。
沉默了一会儿后,颜儿看向端木易,确认道“你当真是为了保护水儿吗?”
端木易点点头,说道“我如今在村民心中地位非同一般,这样高调地到水儿家来,无非是在提醒大家一个问题——水儿能活着是河神的意思。如此一来,那些虔诚的村民,多少会有些忌惮。”
说罢,端木易看向黄老,用手比划了一个请的姿势,道“老先生,请吧,我们随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