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也不该成为脱罪的借口。"卫央察觉到姜氏颤抖着来到身后,遂回头一笑,"你以为呢?"
姜氏胸口喝喝的几声,她本也想说首恶必惩余者关押也就是了。
可这话,在她舌尖上转了三百来回也没能说出来。
既不敢,也本心很不愿。
"不要说首恶伏诛余者可宽大处理,无故杀人者必当偿命,我不想要一个假仁假义的虚伪的'美名';,除恶务尽,追杀到天涯海角,也必须除恶务尽,好了,行刑吧。"卫央示意第三批全押上来。
可这一次,连他的亲军卫队也已经下不去手。
大堂中也有声音道:"罪犯...等七十八人,虽有大恶..."
"嗯?"卫央回头盯着坐在大堂上审案的白衣府尹,"你就是这么徇私枉法的么?"
白衣府尹慌忙道:"...然首恶在知错不改,人证物证齐全,按律,斩首!"
这是第四批。
这一批行刑完毕,缇骑钢刀刃卷番子双臂无力,他们是再也无法提起那锋利无比的绣春刀了。
如何是好?
"我在沙场杀敌无算,对该杀之人从未心软,你等既不能,我自来杀。"卫央提剑上前,如使一把鬼头大刀,一剑下去,便是一人,十数剑,第五批审问定罪的王家村贼人尸横遍地。
众人不敢看,心中却在纷纷期盼:"他该停手了吧?!"
然而,耳边传来的刷刷的声音不绝于耳,寒风倒卷积雪,卷起满地血腥。
他犹如闲庭信步,竟丝毫也没手软,只紧紧护住那小不点,淡漠如神魔。
百官在血水中跪了一地。
厂卫一起拜倒不敢仰视。
他们无不领悟那一把剑既是杀贼,也是要落在他们脖颈乃至灵魂之上。
那姜氏闭着双眼,心中只有一个通透的想法:"此人将一身的柔和都交付给了善人,只怕唯有在天真无邪的孩儿面前,他才肯提出仅有的那三寸柔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