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敢扶起来了,他就不明白了,今日明知道西军就在附近,怎么还敢突然临时起意多加了一文钱的过关钱?
最要命的是……
“东厂的钱,那是要命钱!”
税吏痛哭失声。
卫央一路进了崇文门,满街都是牛马粪便臭味,越往里面走,味道越难闻,因为又混杂了人的粪便的味道。
守在附近的锦衣卫与两厂番子们默不作声从人群中,从酒肆中走了出来,他们也不敢驱逐行人,只能跟在不远处陪同。
卫央没反对,他们有他们的责任。
“对了,你们应该没学什么高深的武功吧?”卫央忽的想起一件事,吩咐道,“往后有工夫,你叫厂卫的番子,校尉,但凡不上值的,可在锦衣卫集合,不多学点手艺,陛下若是遇到了麻烦,你们是要用命去拼搏的。”
档头一愣,紧接着眼眶一红。
他们这样的人,几乎注定了就是把命送给皇帝的人,哪里有人关心过他们的安全?
“根骨虽然有别,但有些武功,只要能学习,就会有收获,”卫央道,“我军中学的《龙象般若功》虽然算不上绝世武功,但也是第一流的,根骨再差的人学半年也会有身强力健的感觉,到时候教你们便是。”
当头吸溜吸溜鼻子,嘟囔着说道:“咱们可是厂卫啊。”
“厂卫怎么了?你能坏的过满朝公卿,还是能恶得过土豪劣绅?”卫央停下脚步,严厉地斥责道,“抬起头来,畏畏缩缩做什么?厂卫不需要凶神恶煞吓唬人,更不需要唯唯诺诺迎合人,天下可杀者,首在满朝公卿,你能排得上几号?”
档头嘿嘿一笑,不自觉便挺拔了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