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营地,原本是作为秦王护卫军队营地而用的,后来的秦王被剥夺了统兵之权后,这里就成了西安知府统帅的军队的驻地,前些天圣旨传来之后,钟放吾将自己的部队放到了南城新校场,将此处让出来给西军驻扎。
足足能容纳八千人马的营地,如果西军住进来之后必定显得有些拥堵,而且这些旧式军营并不适合西军居住,首先卫生和排水系统就不合格,卫央自不愿意让部下住在这里。
几个先到达的军卒面色古怪,他们本以为卫央会在子夜进城,这未免让钟放吾早来了半晚上。
可那厮如今哭哭啼啼蹲在营地里一副待宰羔羊的样子,咱们好像有点吓着人家了?
“人都到了,不过,绑着他家以及他老丈人家一家老小,说是来请罪。”小校语气古怪道。
卫央一愣,这是闹什么?
老皇帝试图用一个西安知府来败坏他的名声?
“叫钟放吾出来见我。”卫央不进陌生的军营。
然后又问道“不是让你们去协调一下住处了吗?怎地还在这?”
“没机会说话,堂堂西安府知府,一晚上只听满嘴说什么‘下官着实有罪,下官对不起西安府人’之类难懂的话,咱们连说话的功夫也没找得出。”小校们挠头到。
卫央不由好笑道“堂堂西安府尊,做了什么缺德事才吓成这样?”
片刻后,钟放吾带着两家老小一路哭着来见卫小郎,只见他身后十余铁骑,见过的那个莫日根与两个不知姓名的守备擎三面大旗,浩浩荡荡的铁骑却不见影子,钟放吾大吃一惊,不由震怒心想道“我西安府上万大军,竟被他们这么不放在眼里?”
区区十数骑就敢深入重兵把守的西安府,这是多么的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啊!
“你是钟放吾?怎么着,犯了死罪,要满门抄斩?”卫央按着大枪道,“那你去找皇帝,我没心思管你西安府的事情。”
钟放吾一怔。
“叫你来,只让你解决一件事情,这军营不必留给我们了,我只带十余骑进城,有个容纳十人的院子就行,”卫央道,“回去吧,此事尽快办妥,我在锦衣卫衙门等你回话。”
说完就走。
钟放吾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可……
“算了,回去吧。”钟放吾心里只感觉耻辱至极,原以为人家是要问罪他,没想到让你家压根没把他们放在心里。
那就这么背了这个耻辱?
“不然怎么办?惹怒了他们,那可就真的没有分辨的余地了。”钟放吾长叹一声,他感觉自己比烽火戏诸侯里的周幽王还昏聩,比被戏耍了的诸侯们还无辜。
卫央直奔锦衣卫衙门,一到门口,里头迎出来一个熟人,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心中忐忑,上前拱手道“大将军此来……”
“没地方去,现在你这待半天,”卫央问,“钟放吾这厮怎么回事?找我请的什么罪啊?”
牟斌心中一松,连忙道“是他做人不厚重,家教太可耻。”于是将钟放吾一家的事情简约一说,未免也感叹道,“大将军威风八面,法度又森严无比,区区钟放吾自知心中有愧,安敢不胆战心惊?只是这厮折辱了朝廷法度,着实该严惩。”
原来竟是这样一出滑稽剧啊。
“就看天子怎么处理了,这钟放吾倒是有一些官声,可惜,他只顾着对得起他岳父,这等人若是在西陲,那是要上法场杀头的。”卫央再不多管。
这西安府,他还得仔细逛一逛。
可牟斌却不敢大意,他只让锦衣卫西安府千户所的校尉小心办事,叮嘱道“秦国公虽说对关中没有想法要办,但你们也都听见了,他的关中土话比你等还要好听,谁知他想的是什么主意。”
傍晚时分钟放吾才找出一个合适的院子,待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