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说芙蓉并蒂,交颈缠绵,要真能交颈或者缠绵,那还好。
江起云他,大概就不懂什么叫缠绵。
我哥曾经笑我,说我都当妈了,对夫妻之事还那么窘迫。
不是我不努力学习,而是再怎么学习也没用啊。
我有时候觉得,他的床笫之欢也是一种“修行”,就算我昏昏沉沉的时候,也能听到他带着一丝柔软又游刃有余的轻笑。
此时他直起身子,抬手将丝缎般的墨发梳往后面。
宽肩窄腰,肌理的线条遒劲却不夸张,这种居高临下、睥睨闲适的意态,屡屡让我窘迫得不敢睁眼。
而且不管他将那一头长发怎么梳,只要散了发冠,他微微一倾身,就会滑下几缕发丝。
冰冰凉凉的碰在我的额角、脸侧。
无时无刻不在刺激我的神经。
听说普通夫妻的私房话都带着旖旎的艳色,而江起云的私房话,总是那么出乎意料、又与众不同。
“以前,觉得你在身下如花蕊盛放,现在,觉得你像一碗馎饦……”
馎、馎饦?
这是说他将我捏扁揉圆么。
他低声浅笑,弓起腰背,鼻尖碰到我的眉心。
清冷凛冽又带着浅笑的声音近在咫尺,他压低声音说道“……你光白可爱,滑美殊常,娇喘之间,就像冒着热气一般……真想吃了你。”
这都已经扒皮拆骨、吞吃入腹了,还要怎么吃?
“你、你这是……啊……眷恋烟火之食了么……”
他稍微动一动,就牵起一阵电流。
我的反应总是惹得他轻笑,他的手臂如囚笼,我就像笼里被逗弄的小兽。
“不眷恋不行啊,谁叫我的小妻子还在人世间沉沦,不能飞升呢~~”江起云笑道“若有日,你能自由往来三界,我就不必百忙之中总要留一分心思,感应你有没有念诵宝诰。”
“……我不想麻烦你。”我努力平复喘息,低声说道。
江起云蹙眉,捏着我的手腕压在头上,让我无法做出一丝抗拒和遮掩。
“我不是说过了吗,再忙,照顾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与他在床帏之间争执毫无好处,我已经切身体会过很多次了,赶紧仰着头,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唇角,惹得他轻笑。
“哈哈哈哈……”
房间另一头,于归熟睡中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哼唧撒娇了两声,突然笑了起来。
我吓得缩脖子,江起云揽着我侧躺下来,用被子给我盖住,忍不住笑道“你好像一只受惊的乌龟……”
“嘘……”我求他小声一些。
虽然孩子的小床蚊帐都有半截遮光帘,但这样私密的事情,吵醒孩子总是不好。
还是这么小小的一张床,我贴着他冰凉的肌肤,缩在被子里。
高床暖枕也比不过这小小一方卧榻。
乌龟就乌龟吧,只要能一直这样缩在他怀抱中睡去,当个小乌龟也挺开心的。
》》》
“咚咚锵、咚咚锵、咚咚咚咚锵~~~”
一阵突兀的闹铃声响起,我满头黑线的从被子里伸出手。
这要命的闹钟哦……
不知道我哥怎么想到买这么一个奇葩的玩意儿。
这是一个架子鼓形状的小闹钟,大鼓的位置是钟面,上好了闹钟后,一到时间,架子鼓的其他部件就开始“敲锣打鼓”,据说还能打出各种洗脑神曲的节奏。
我被这个闹钟弄得很无语,几次想要换掉。
但架不住于归喜欢啊!
于归每次看到这个闹钟“手忙脚乱”的敲“自己”,就开心得不行,那一点儿起床气都没了。
江起云今天居然没有早早消失,他淡淡的看了眼这个闹钟,目光中那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