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商榷将人抱回房间,进的是他的那间。
恶作剧似的,到了房间也没有将人放下来,托在腰上跟她四目相对:“刚才不是还挺放得开的,现在害羞?”
商榷眼里有些似笑非笑的情绪,要将人蛊住似的。
宋韵染赶忙左躲右闪,再也没有勇气直视他了,顾左右而言他:“诶我还真的有点困了,刚才都是被窗台上那只鸟吵醒的——我能下去睡觉了吗?”
她穿着睡衣的样子像个软绵绵无害的洋娃娃,垂下来的长发有些跑到商榷的脖子里,痒呼呼的,但是带着她身上特有的味道,很好闻。“我们可以继续一下前面没有完成的事。”商榷淡淡道:“反正醒着也是醒着。”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虽然宋韵染刚才确实是抱着献身的想法去的,但是但是,她刚才那个举动可是做了极大的心理建设,就那样刚才还差点怂了。
而商榷半路刹车,又羞又恼的情绪已经彻底把她那股气焰浇灭了,他现在居然说继续?
继续个毛线,宋韵染现在心跳如雷,别说那么大胆的举动,就是看他的眼睛她都不大敢。
总觉得跟商榷确定关系之后情绪转变太大自己的心脏不够用。
宋韵染在心底腹诽了一大通,一下脸色纠结一下脸红的还带眼神躲避,不说话商榷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商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刚才压在心头沉甸甸的东西,好像专注的看着宋韵染的时候就都能烟消云散。
他做了动作,将宋韵染放在床上,自己随后覆上去,从上而下,鼻尖贴着她的鼻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几乎近到负数。
还都能听到对方身上清晰的心跳声。
商榷伸出一只手抚了抚宋韵染的眉毛,问她:“如果有一天,我也变成我妈那样,固步自封,最后偏执成病,你会怎么办?”
他这一生从来没有问过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永远活的清醒明白,好像没有什么情感能将他击到。
可是原来,想将一个人锁在身边是这样的,想将她收归己有,想圈在自己的一方之地,不给所有人窥探的机会。
想疯狂拥有。
宋韵染看着商榷的眼神渐渐沉下去,可是光透过的那个地方,只有自己一个身影携刻在他深邃的黑眸里,清晰,明亮,唯一。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了一个虔诚至极的吻:“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因为我永远属于你。”
她声色平静,却带着不能被反驳的誓言一样的深沉。
她轻轻叹了口气:“小叔叔,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你,如果真的有这种事发生,那个偏执成病的人也应该是我。”
她的燥郁,永远只有在看到商榷的那一秒才能被压制,那个时候宋韵染就认命了,这辈子天上地下,只有商榷一个了。
商榷听见这一句,瞳孔微微皱缩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
他们俩从互不相识到三天前确定关系,走了两年的时间,商榷虽然也没有弄清楚自己对宋韵染的占有欲是从什么时候升起的,但是当拥抱、亲吻都水到渠成的时候。
他只觉得这些都是正常步骤。
两个人合适了,一起生活,一起走下去,无可厚非的心灵契合,这些他都觉得理所当然。
至于爱。
他没有想过爱这个词,占有是他对父母感情的第一认知。
商立晨跟周瑾的婚姻里,他的履行责任占据了百分之九十八的原因,然后才分出两分的感情给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婚姻关系。
而周瑾,单方面的爱而不得将她逼得偏执,固执却又不服输,那种病态的感情,商榷只能归结为占有欲作祟。
而他对宋韵染刚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自然而然的将自己归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