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榷又被她的跳脱噎了一通,本身就不是个热络的性子,现在再也说不出什么,转身上楼“跟上来。”
走了两步,没有听见脚步声,回头。
宋韵染正四肢着地,一只手攀着前面的楼梯,膝盖往上挪了一步,她一动,长裙就被压在膝盖下。
手又往上攀了一阶,这一次膝盖要再往上挪,却是挪不动了,裙子被膝盖压得死死的,她抬了抬右脚不行,又抬了抬左脚,还是不行。
她有点急了,仰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看向商榷“小叔叔。”
又懵又萌。
商榷居高临下地看了她半晌,最后像是忍无可忍了,上前一把将人抓起来,几乎是半扔回了她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宋韵染醒来时觉得自己从脑袋疼到了指甲盖,她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醒了好久的神,才扒开被子去看自己的脚。
白皙的膝盖上有一圈红印,像是被硬物咯到了。
身上还是昨天那件暗纹的长裙,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有许多块红斑,虽然已经消了肿,痕迹却未退。
她想起来了,昨天喝的那杯柠檬茶,一定是里面的微量酒精作祟。
她冲了个澡才稍微清醒了一些,从床头取出手机,十万火急地拨了个电话出去。
那边响了好几声才接起,充满浓浓睡意的声音传过来“什么事?”
“狐狸,你、你、我——我为什么没跟你在一块?”就算是醉了,也应该是司闫负责善后将她带回去才对,怎么她醒来就在商家。
商榷看见昨晚的她没有?
如果看见了,他会怎么想
司闫那边窸窣动了两下,像是坐起了身,打了个哈欠“你不记得了?”
废话,记得还要问他。
宋韵染从前也有一次,宋闵山给她吃了一块酒心巧克力,她不光皮肤过敏,还会有醉酒反应,只是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
只是宋闵山说,她醉酒的时候也还好,不怎么闹,问什么答什么,给什么吃什么,就是有些反应迟钝,大概还伴随着一些童智。
想到这里,宋韵染压根就坐不住了,她昨晚如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那——就遭了。
“少废话,我昨晚究竟怎么回来的?”
她平时对什么都不上心,今天好不容易急躁了一回,司闫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准备好好逗逗她“那什么,你昨晚——可真是让我大跌眼镜啊。”
宋韵染一听就知道这人存心调侃,但是又将信将疑“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