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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雨深吸一口气。
又幽幽叹出。
“幼楠他比幼森大一岁。”
“我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几乎是瞬间。
沈微雨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
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无法呼吸。
面前高大伟岸的男人,气势磅礴外泄不留余地,手上的力道重而稳。
沈微雨不止一次的觉得,自己可能会就这样死在霍靳琛手上。
他突然松了力气。
沈微雨眸底猩红,浑身无力地张大口呼吸。
“秦沅冬就是这么看着你?让你放肆作践自己?”
“……我要作践自己,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冷冰冰地回答,眼角却泛出泪来。
“沈微雨,我不会跟你抢孩子,一个都不会抢,即便如此你也不收回你说的话?”
只要她现在说是骗他的,那他就当这是她怕他夺孩子的借口。
只是这借口,伤人了些。
他真已不在乎细枝末节的事,这五年里,他自己对自己计较了太多次,已经麻木。
“我不知道幼森的父亲是谁。”
他话到如此,她却依旧只给极其残忍冰冷的一句话。
“十四号,霍氏财团。”霍靳琛俯身将文件拿起,“伽马刀的会议,你身为策划,该做什么不用我提醒你。”
说罢。
他转身便走,不再有任何留恋。
她都如此作践她自己,他又何必再去管其他。
大不了将她与其他女人画作等号。
沈微雨垂着头,没有去看他,直到门被狠狠关上,她才长叹一口气。
她防的又何止霍靳琛。
他背后的霍家也好,霍氏财团也好,哪个不需要继承人?
他大可说得光明磊落,但以他往年的做事风格,到最后牺牲的不还是孩子?
幼楠没有办法,但他逻辑清晰不会被其他人诱导。
幼森完全是凭感情做事,万一被带走了,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有选择,她甚至残忍想过,两个孩子如果都得上‘那该死的病’该有多好。
可又怎么舍得去诅咒自己的孩子。
沈微雨仅仅是做个假设,就已心如刀割。
……
“喂喂喂,别打了!”
砰——
霍靳琛一拳打在沙袋上。
顾彻心疼地看着沙袋“你再打沙袋真要坏了。”
霍靳琛停下动作,视线带着杀意。
“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啊。”顾彻叹气,“这已经是第三个沙袋了,你再打下去,我这真没了。”
霍靳琛摘下拳套疼给顾彻,走到擂台下拿起矿泉水,整整一瓶眨眼间就被他喝了。
顾彻算了算。
从霍少到自己这再到下擂台喝水,整整三个小时,他丫就没休息过。
期间打坏了三个沙袋一副拳套,还有一个上去劝阻差点被打飞的顾彻。
顾彻揉了揉自己的腰。
叹气。
“有烦心事的话,我带你喝酒吧?找些漂亮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