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张之极看着张维贤,缓缓的问道。
“这做事情要有帮手,另外有一点非常关键,想做是一回事,能做是一回事。陛下要找的人可不光光是想做敢做,同时也要能做。我能够让定国公听话,自然以后也能够让别人听话。”
“原来如此。”张之极点了点头,然后瞪着眼睛说道“陛下没有提拔定国公,甚至冷落了魏国公,难道就是因为如此?或者说这两个人就是陛下立起来的靶子?”
赞赏的看了一眼儿子,张维贤笑着说道“这才说到到点子上了。也只有定国公那个傻子才会以为这次是小事情,如果他们这一次不弄出点大动静出来,他们家就是第一个倒台的。有什么比倒一个国公还大的事情?到时候就会牵连无数人。”
“陛下真的会这么做吗?”张之极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事情也太大了吧?”
看了一眼儿子,张维贤笑着说道“这你就不懂了,事情要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如果真到了一定程度,一个国公算个屁。福王都动了,还差一个定国公?”
张之极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张维贤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儿子,等他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半晌之后,张维贤才继续说道“这是大势,陛下在推,要么融进去,要么被压死。”
“你以为内阁那几个老家伙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成立参谋处这么大的事情,它就一点浪花都没溅起来?真以为那几个老家伙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们不是看不出来,他们是装作看不出来。因为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这件事情陛下是一定要做的。如果谁反对,那么谁就回家,没有一丝一毫商量的可能。”
“这一次陛下在参谋处也用了不少文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勋贵和勋戚不争气,陛下就会让文官执掌参谋处。如果我们连军中那点底子都没了,我们这些人留着还有什么用?”
听到父亲这么说。张之极猝然而惊,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的确是没用了。”
“难道陛下不怕参谋处和内阁相互勾结?”张之极疑惑的问道。
“你见过赚钱的商人吧?赚钱是要上瘾的,虽然他的钱已经够花几辈子了,但还是想着赚。”
“做官也一样,做官也是要上瘾的。这人一旦进了官场,就像得了一种魔障病一样,七品想上五品,五品想做三品,做到三品又想入内阁,谁人不想前呼后拥,起居八座?”
“那些书生寒窗苦读,官场沉浮几十年,终于坐到了高位,你觉得谁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力?是内阁还是参谋处?”
“何况还有皇家书院的人,那些人入了参谋处,那都是后备力量,他们本身就不容于官场,又来到了一个参谋处这样的新衙门,肯定也是备受排挤。同流合污哪有那么容易?都是为自己争一分算一分,怎么肯让人?”
张之极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如此一来,陛下的谋算是不是有些太过深了?是不是父亲你想多了?”
“想不想多试试就知道了。”张维贤笑着说道“等到这一次的题本递上去,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与此同时,西苑。
朱由校坐在椅子上喝茶,身子轻轻的摇晃着,眼睛微微眯着,一副半醒半睡的样子。
站在朱由校的身边,陈洪正在汇报着外面的情况。
“皇爷,大概就是如此了。”陈洪说完之后,躬身站在了一边。
“定国公回去的时候,脸上表情怎么样?”朱由校看着陈洪,缓缓的问道。
“这个不知道,天太黑看不清。”陈洪也缓缓的回答道。
听了这话之后,朱由校自己先笑了,随后摆摆手说道“定国公这是走投无路了,所以跑去求英国公,可张维贤是好相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