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了一会儿茶,余生回后厨收拾早饭去了。
他把采摘来的颜色紫赤,芽叶未舒,嗅之香气扑鼻的嫩香椿留出许多,等清姨回来后再享用,把余下的香椿头入开水稍烫。
待梗叶转为碧绿的时候捞出,揉以细盐,候冷,切为碎末,与豆腐同拌,下香油数滴依旧是香椿拌豆腐。
这道菜有奇香,在其中可以尝尝出春天的味道。
前世一位好吃的老爷子就曾说过,香椿拌豆腐是拌豆腐里的上上品,一箸入口,三春不忘。
在双日齐天,如下火一般提前步入炎夏天气中,想要尝到春天的气息可是殊为不易的。
这也是昨晚那盆香椿拌豆腐余生只尝了几口,剩下的都被莫问高价包圆了的缘故。
早饭备好,余生刚走出后厨,见鲛人大姐头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艰难地蹦跳着下了楼。
周大富在旁边不住叮嘱,“慢点,慢点,你伤还没好呢。”
见到余生后,周大富道:“掌柜的,你快劝劝大姐头,伤还没好呢就…”
“你闭嘴!”大姐头喝止周大富,“你要再在我身边絮絮叨叨,莫说下楼了,逼急了下水我都敢。”
余生在旁边不厚道的笑了,周大富这是多讨人嫌啊,居然逼的大姐头一大早不顾伤势的下了楼。
他把周大富拉过来,“行了,别缠着大姐头了,我有话问你。”
鲛人大姐头这才松了一口气,被伥鬼扶着又艰难的蹦到楼上休息去了,凤儿也跟了上去。
周大富望着大姐头的背影消失在木梯尽头,扭头问道:“问我什么话?”
“向你打听个人,你不知知道一位名叫凤儿的姑娘?”余生问。
“知道啊。”
“谁?”余生惊喜的看着周大富,料不到一问就有了答案。
“我姐啊。”周大富奇怪的望着余生,“你不知道?”
“滚犊子,你姐不是叫凤姐吗?”
“小辈儿叫凤姐,大辈儿的可不叫凤儿。”周大富无辜的眨了眨双眼,世上难道还有男女老少都称呼其为凤姐的人?
这理由让余生无法辩驳,只能摆了摆手,“行吧,那你知不知道已经死了的名叫凤儿的姑娘?”
周大富闻言转起了眼珠子,在脑海中认真搜索半天也没想起来。
“在成亲当晚去世的。”余生见状提醒他。
“哦,我记起来了。”周大富一拍手,激动的大声嚷道,吓了刚下木梯的黑妞一大跳。
“大清早的,记起什么了?”黑妞打着呵欠走下来。
周大富不理他,而是对余生道:“掌柜的,你说的是不是南宫凤?她就是在成亲的当晚被人杀害的。”
“南宫凤!”黑妞立刻凑了过来,“好霸气的名字!”
“去去去”,余生把独孤黑妞推走,只要是复姓,在黑妞这儿都是霸气的名字,她娘的说的,复姓大气。
“你继续说。”余生示意周大富,他觉着扬州这么小,不会有那么凑巧的事儿,南宫凤十有八九是凤儿了。
在南宫凤去世的时候,周大富还是一雏儿呢,“南宫凤也算是一美人了,及不上城主,但也有七八分。”
当时扬州城里有许多人爱慕和追求南宫凤,“不过南宫凤后来生了一个怪病。”周大富说。
“什么怪病?”
“不说话了,也不是哑巴了,就是跟人搭腔的时候偶尔‘嗯,啊’一下,多的话再也不说了。”周大富仔细回想。
这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很多人不喜欢娶一个不搭理自己,像哑巴一样的婆娘,于是追求者就少了。
有了这毛病以后,南宫家人也迫切的想把南宫凤嫁出去,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