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关山的庙主早就知道潘太要来,还专门为她祈祷念经,整个过程聂初简都只是在她身边陪着,连跟她聊聊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小时过去后,又叫潘太去静心室里喝素茶静心,这个时候就可以跟庙主聊天了。
聂初简坐在一侧的小茶机前,安安静静喝着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原因,她觉得这茶水好像也显得十分的寡淡。
就好像她的心情,走进庙里闻了香火味,比来的时候平静了许多。
庙主和潘太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讲经,问问身体情况。
潘太说她想求一只避邪符。
庙主说“求符其实求的是个心安,最主要还是自己心魔要消。”
不戴着墨镜的潘太两眼一红,端着茶杯的手不安地转动着杯子“老潘在外面和那个女人的事情,我无心再管了,经过这些日子我算是明白,夫妻之间的婚姻什么时候走到头,那都是定数,他现在心里早就没有这个家,我再闹,就算他回来也没有用。
可是有一件事情,我却始终在心里难于挥去……”
潘太低低地说道“大师,我心中不静了,总觉得是因为自己的过错而害死了别人,我该怎么办?”
庙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懂得消业面对自己,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聂初简安安静静地听着,神情突然绷紧。
她起身,想走出去。
不知道潘太指的事情是什么,但她觉得或许自己不应该留下来听着。
“聂小姐,你不用走。”潘太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我要说的话,或许就是你想要的答案,今天当着大师和你的面,我都说出来,要不然,我的良心不安呐。”
“……”
潘太暗然地转身坐回到薄垫上“刚才在山下看到你的时候,感觉你好像比上一次见面时瘦了,是不是因为那个小女孩童童的事情?”
聂初简愣住。
潘太继续道“你一定奇怪我怎么会认识童童,因为我见过她一次。”
“你见过她,什么时候?”
“因为潘鑫龙花钱雇你们帮苏晚晚洗白,她才得已翻身,我每天都能在电视上看到她,心里的不平和怒火越烧越旺,于是,我在别人的提醒下,把这种恨转移到你们身上。有人提醒我说,要找到是谁洗白苏晚晚,只要找到童童一问就清楚了。
那一天,我们通过林老师这层关系去到学校,还单独见到了童童,骗她说,我们是苏晚晚派去看望她的人,童童很聪明,她可能察觉到我们是去打听你的人,所以表现得不愿意说话,这个时候聂太她……不,是我那个朋友她……”
“你说的聂太,是不是吴意梅?”聂初简追问。
“是……是她。”
“她对童童做了什么?”
“没有做什么,真的,我不骗你,她只是性子急了,伸手去拉了童童一下,不知道为什么,那孩子突然之间就看着她的手尖叫起来,好像发疯了一样,当时我们被吓得赶快离开了学校,再后来,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到几天前看到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