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初简顺了顺头发,站直身子,双手抬起来扶在蒋文宇的肩膀上“来来来,你来这边坐,我正好有话要跟你说。”
蒋文宇翻了记白眼,顺从地坐到沙发上“有话说有屁放。”
聂初简满头黑线“不许说脏话,你是谦谦君子,这样多不雅观啊!”
蒋文宇“我是跟你学的。”
“……”
蒋文宇突然发现,女孩沉静下来,她清澈如月的眼眸里有某种东西在酝酿,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伤感像海潮一样涌上心头。
“蒋……”
“不用说了!”
蒋文宇没有等她开口便打断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许说出来,你要走就走,要回就回,这里永远有你的一块地方一个卧室,如果累了倦了,就回来。”
聂初简哑然地看着他。
一时之间也不知说点什么才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残忍地把钥匙从包里拿出来,可是蒋文宇又再次阻止道“你拿着,这里全天二十四小时的门都为你敞开着。”
聂初简果断地摇摇头“我不能再回这里了,对不起,我们电台已经答应帮潘太在她的离婚财产分割里获得最大的利益,来这里很有可能会遇到他们夫妻。另外就是,我现在出去,就是去找你三叔和小宝,我爱上了这个男人,选择跟他一起陪着小宝走未来的路,就永远不会回头,也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蒋文宇微微垂着眼,其实他的凤目中早已升起一层水雾,他从来不会哭,从小到大都泡在密罐里长大的少爷哪知痛苦滋味,是这个该死的女人,让他一次次心如刀割。
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冷静如常“行,那我恭喜你。”
聂初简心中不是滋味“那你要记得吃药,我都帮你一次次分好了,一天三次不能忘,还有,一会我离开后会打电话给福叔叫他过来陪你,说真的,你现在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我真的很为你开心。”
蒋文宇“我也……多谢你这些时间以来的陪伴。”
他已硬生生地让眼中恢复平常如初,抬起眼来时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走吧走吧,啰嗦!”
“那再见咯!”聂初简站起来,挥挥手往大门方向走,走了几步,从落地窗的玻璃反光上看到蒋文宇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他整个人都有种精神挎靡的感觉,好像一个茫失了的小孩,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往哪走。
感觉自己真的很残忍,在这种时候,选择离开。
可是聂初简也渐渐明白,她陪蒋文宇越久,他对她的依赖就越深,可他们有各自的路要走,割舍只是迟早的事。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蒋文宇的声音“真就这么走了,不拥抱一个吗?”
有一瞬间,聂初简的同情心在作祟,可她仍然狠下心头也不回地挥挥手“不了,改天约火锅。”
蒋文宇若有所失地站在原地“……”心痛在眉宇间化开,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得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