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装出困乏状，打了个哈欠道“今日一番痛饮，倒是解了我与各位兄弟的相思之情。既然大家都尽兴了，不如就此休息吧。来人！送八位王爷回住处！”

八王和郑瀚洋离开后，殿内的气氛开始热烈起来。郑荣泽突然站起身道“各位！”

他端着酒杯，向四桌遥敬一杯道“如此良辰美景，只顾喝酒吃肉的话，少了一点风致。接下来的三天，我都把夏霜阁给包了。我们移步去那把酒赏月、吟诗作对如何？”

四下皆是拍手叫好的声音，郑靖良传音道“既然我八个叔伯都回去了，夏霜阁我还用去吗？”

李衍斩钉截铁道“那是自然！那八个老狐狸藏得深，他们的儿子女儿就好对付多了。”

郑靖良问道“对付他们的儿子女儿？怎么对付？有什么说法吗？”

李衍不耐道“你去就是了，别问那么多。”

……

“山空素月出，天净凉雨住。群蝉鸣已息，灵籁稍微度。笕竹咽远水，邻灯映深树。念兹栖栖者，何由了玄悟。”

郑荣泽事先召集门客，拟好数首描写夏夜的诗，此刻一一背诵出来，看起来就像是文曲星下凡一般。这首压轴诗一出，四下赞叹不绝。

“这句‘邻灯映深树’可谓是难得的佳句啊！”

“起手一句‘山空素月出’，也是神来之笔！”

“……”

“咳咳咳！听闻郑温韦世兄六岁写了一首《春江辞》，被誉为西朔州四大才子之首。今日皇兄诗兴大发，世兄何不附和上一首，也好让我们学习学习。”郑靖良抱拳邀请道。

郑温韦是黔王的儿子，一直独坐着喝酒。他面色不变，起身道“靖良贤弟谬赞了，我那点虚名，远不及‘靖良公子’四个字如雷贯耳。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斗胆附和一首。”

“……”

府内，郑靖良满脸疑惑。那些话，自然是李衍让他说的。而情况紧急，他也没时间去问其中的原因。

李衍看出他的疑惑之色，解释道“你们从万和殿出来之后，我就一直在观察。其他所有的世子、郡主，都在努力巴结你和郑荣泽，只有两个人例外。其中之一便是郑温韦。”

郑靖良摇头道“那为什么非要他去作诗一首呢？”

李衍耐着性子解释道“郑温韦，郑思齐，你以为这两个人真的是不爱说话那么简单？郑温韦的资料我看了，平日里喜欢和西朔州的文人雅士吟诗作对，郑思齐同样不是个安静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两个人不说话，第一是心虚，第二是不想巴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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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靖良思索道“为什么呢？”

李衍直接点明道“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爹，也就是黔王和康王要造反！你父皇若是知道郑荣泽和他们私交密切，会怎么想？”

郑靖良大惊失色道“这么推断，是不是有点太……”

李衍望着左手的芥子，冷冷道“我说他们有反意，那就一定有反意！”

其实李衍从这么点信息里，确实没太大把握推断出黔王和康王要造反。不过，这些话只是说给郑靖良听的。李衍的芥子里，是岳亭川弄来的几张通神商会底票，足够证明二王要造反。

许多如七星海棠、灵芙紫芝这种药材被转手多次的记录，最后都指向了二王。这些药材大体作用和回魂草、灵茸兰相仿，说明二王要么手下要么有人在冲击玉花境，要么已经有了玉花境强者。而郑国律法，所以封王不得招揽玉花境的高手。

除此之外，还有二王通过各种渠道私下购买皇室通行令的记录，其意如何，自然是不消说。

……

“寿昌啊，他们几个去夏霜阁都干了什么？”寝宫内只余下二人，郑瀚洋瞬间醉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