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枕着自己的手臂伏在沙发上渐渐睡了过去。
晨光熹微,日照大地,一缕霞光划破云层,透过窗户投射而来,在地板与沙发上形成一道光束,将那折叠整齐的绒被一角拢进了淡金色的霞光里。
时怛睁眼醒来,耳边没有那些嗡鸣嘈杂,今天的身体机能是跟着生理时钟醒来的。
她睁着眼睛缓了下神,突然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躺着的——是床。
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刚下地,忽然一阵头晕目眩,他立即停下难受地按着脑门,等一阵眩晕感过去。
出了房间,她第一时间看向沙发,那床被子折叠得方方正正,安静乖巧地坐在角落里。
她看一眼屋内,空荡荡地一如往常,除了那张多出来的被子,没有留下任何人曾在这里停留过的痕迹。
心尖没来由衍生出一股失落,但为什么失落,她觉得是自己矫情了。
片刻,收拾好心情,她迈脚去洗漱,人才到洗手间,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她的脚步骤止,脑袋往后一仰,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内的清隽的一张脸。
“起来了?”睡过一觉之后的解宋似乎精神了许多,整张脸要比昨天来得多一些神采。
“你…”
“怎么了?”
“不是走了吗?”
“所以我现在,”他挑眉问“应该走了是吗?”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她赶忙把话题扯开“你洗漱过了吗?我昨天放了毛巾牙刷在里面,袋子上写了是新的。”
“看到了。”他说,嘴角隐隐含着笑“那你进去吧。”
当时怛看到镜子里刷着牙的自己时,发觉黯淡的眼睛又开始绽出细碎的小光芒,她匆匆处理好自己,出来后在厨房找到了他,又是一阵诧异。
她的屋子很小,六十来平方,厨房更是狭小又逼仄,对她这个身量的人来说是刚刚好,可是他那样昂藏挺拔的人一进去,仿佛巨人进入小人国,空间在他的映衬下瞬时间缩小又缩小。
对方背对着自己在灶炉前捣鼓,时怛看不见他在煮什么,但空气中飘浮着一种米粥香,而她的注意力全被美色所勾住。
那挺括的后背线条尽收入眼底,微微弓腰,就能透过上衣看到他背肌的轮廓,一大早起来,她眼里看得到的全是浓郁的男性荷尔蒙!
解宋熄了火,转过身来看到她“不好意思,擅自用了厨房的物品。”
“你随意。”她若无其事“是煮了粥吗?”
“对,不过加了点陈皮跟姜丝,中和一下寒凉。”末了又问“看你冰箱有鸡蛋,要煎一个吗?”
“好啊。”
“不过我煎蛋的技术不怎么行,你别嫌弃。”他略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我来?”
他自然退位让贤。
时怛从冰箱拿了两个鸡蛋,冲干净平底锅,等锅内水烘干,放入一点油,等到七成热时分别打下两个鸡蛋。
解宋看她一手握住锅柄,另一只手在锅边轻轻敲破蛋壳,单手就将鸡蛋下到锅里,技法可谓娴熟。
平底锅滋滋作响,油花在里面蹦来跳去,很快就有香味窜出。
她问“你要吃流心还是全熟?”
“全熟吧。”说完后,他旋身从橱柜里拿了碗碟,碟子放她旁边,碗拿来装粥。
时怛翻了一个面后忽然顿住,盯着锅里黄灿灿的那一面不作声,解宋瞧见了,遂问“怎么了?”
“啊,没事。”忘把那爱心模型找出来。
她关火放酱油,把两只蛋盛到碟子里,二人在小小的方桌坐下,碗里的粥热气氤氲。
这是第一次,这个小小的屋子有第二个生命出现,跟她同屋而眠,同桌而食!
解宋第一口吃的是煎蛋,蛋白边缘被煎得焦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