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梅的眼里,我或许和埃里克是一对情投意合的恩爱夫妻吧。
我自嘲地笑了笑,抬头往二楼的阳台看去。
书房的灯还亮着,我不知道埃里克会这么晚睡,也不需要关心他的私人生活。我突然觉得,如果今生我们都能这样保持距离的过下去,倒也不失为一件幸运的事。
我和他不是一类人,却在感情上有着相同的感受——我和埃里克,都很清楚自己无法再拥有幸福。
第二天,我开车去医院。
我停稳车子,刚走下车,隐约瞧见周围有黑压压的东西涌了上来。等到我看清那是一群架着长枪短炮的记者时,我已经来不及回到车上了。
“卢小姐,请问和埃里克结婚的人是你吗?”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卢小姐,听说你之前的感情经历很丰富,方便让我们为你做一个专访吗?”
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我的耳朵里,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我和埃里克结婚的事情这么快就曝光了?
摄像机的闪光灯晃得我整个人晕乎乎的,我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跑!
我头皮发麻,转身朝着楼道跑去。
这种情况下,坐电梯已经来不及了,我使出吃奶的劲,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楼道里。
身后敬业的记者们穷追不舍,看来谁也不肯轻易放过这条头版新闻。
“卢小姐,等一等!卢小姐,别跑了!”
好在我在医院里陪翟茵茵住了许久,对这栋建筑熟悉得很。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顶楼,连气都顾不得喘,便冲向了特护病房,有气无力地对守在门外的保镖们说“拦住那群记者,不要让他们发现我!”
说完,我便进入病房,弯腰蹲在了门边的透明小窗户之下。
“妈妈,你在做什么?”翟茵茵好奇地问我。
“嘘!”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随即,我便听见那群记者赶到的脚步声。
“奇怪?人哪去呢?明明看见她跑进顶楼的啊!”
“请你们立刻离开这儿,否则我们要报警了!”
我听着保镖们一凶二恶的大嗓门,以及记者们离开的脚步声,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我重新直起身子,确认他们真的走了,这才走到女儿的床边,对着她无奈地笑了笑。
“妈妈,刚才外面的那些人是来找你的吗?”翟茵茵问我。
“嗯。”我点点头,“他们在和妈妈捉迷藏。”
翟茵茵吐槽道“妈妈还把我当三岁的小孩子呢!我已经八岁了!再过两个月,我就九岁了!”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逗她“是呀,在过十年茵茵就成大姑娘了。到时候再给妈妈带个女婿回来。”
翟茵茵被我逗笑了。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透过玻璃小窗,我看见来人是葛臣。
我走出病房,葛臣像是来得很急似的,额头上挂着汗珠“太太,你还好吗?我已经安排在车库里增加保镖了。”
“我没事。”我告诉他,又问道,“记者们到底是从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