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向姐姐介绍了,这位是我的老师,内侍中,月大人。”
纯慧说起月绾尘的身份,可是一脸的骄傲,毕竟在她心中,月绾尘是女子的表率,亦是能在朝堂上同朝臣们平起平坐的大人物。
纯慧是这样想,但纯怡可看不上月绾尘,不过,这心思只能是自己腹诽一番,绝不可能宣之于口。
“天呐!本郡主倒是慢待月大人了,月大人可愿意赏面与我姐妹二人一同乘车?”
纯怡这姑娘小聪明着实不少,把别人都当作傻子一般,月绾尘可不愿意看着她矫揉造作。
“多谢郡主体恤,下官是臣子,自是要随侍在纯慧公主身边,不可僭越。”
纯慧知月绾尘很是板正,故不强求,只和纯怡上了马车。
月绾尘亲自骑马,跟在一旁,不时地观察着四周,警惕着有不开眼的撞上来。
走着走着,心怀歹意的贼人没有看到,周围的灵力走向却又一点微弱的变化。
月绾尘第一反应就是太桓山遇见的那个大巫,再次卷土重来。
不过这波动仅仅就是一瞬,忽的就没有了动静。
月绾尘并没有因此就放下心来,这事只能证明,那组织的人对宣华城的动向了若指掌,趁着纯怡进京,在其中搅出些纷争。
好在这一路还算安稳,没有真刀真枪地拼一次,月绾尘也算是将纯怡安稳带进了皇宫。
虽说外面的危险可以避免了,但纯怡本身就是个麻烦,月绾尘又不能对她恶语相向,只能微笑着当个摆设。
为了不让纯怡指手画脚,月绾尘提前先交代了钟棠宫的来历。
“郡主,这里便是大长公主未出阁前居住的宫殿。
这些年来,太后一直让人时常打扫着,所有的陈设都同大长公主在时一样。”
纯怡一路上就没有收起过笑脸,听月绾尘这样讲,她仿佛更高兴了一些。
“既是祖母的旧居,那定然是很好的地方,多谢月大人安排了。
潺潺!把我的荷包拿来。”
潺潺是纯怡从诸余带过来的婢女,瞧着是个相貌普通却精干的姑娘。
“郡主。”
“我记着荷包当中有不少碎银子,你给他们每人都派一份吧。”
潺潺真是一个不落地赏赐了钟棠宫中每一个宫人,可这些宫人都怯怯地看着月绾尘,不敢伸手。
月绾尘点了点头,这些宫人才笑嘻嘻地接过了赏银。
这番动作纯怡也是看得见的,她特意点了一下潺潺,潺潺就将最后一份赏银给到了月绾尘的面前。
见月绾尘迟迟未动,纯怡有些惊讶,“可是月大人觉着我这礼不够重?
也怪我出门时并没有想许多,不知还会遇到月大人。”
纯怡这是把月绾尘当作了下人,觉着施些小恩小惠,就算是给月绾尘天大的面子了。
月绾尘不收,纯怡还要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月绾尘也不生气,只是将潺潺的手再一次推开,“下官多谢郡主好意,但下官乃是圣上的臣子,除去俸禄和圣上的赏赐,其余皆不敢收。
能为天子之臣,是下官的荣耀,必将君恩时时记在心上,片刻不敢忘,更不能懈怠。”
月绾尘既是将平帝端端正正地摆了出来,纯怡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是一直以来维持的笑意,终于不那么牢固了。
“倒是纯怡想得浅了,让月大人为难了。
既是钱财不能收,不如大人坐下来,喝杯清茶吧。”
“郡主一路长途跋涉,本就辛苦,下官怎能不知趣地打扰郡主休息呢!
往后日子还长,下官有空,定会上门求清茶一杯,只希望郡主不要嫌弃。”
左右不过是些客套话,纯怡说得,月绾尘也听得。
只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