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希望你不仅可以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还要让皇后不得不交出手中的常殿印。”
月绾尘在心里暗骂一声,平帝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合着他这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断了皇后在后宫通天的权利。
月绾尘也不是个傻子,既然如此,她也要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陛下,俗话说得好,没有金刚钻就揽不了瓷器活。
臣如今尚在内狱当中,总要给臣一个自证的机会,臣才有可能为陛下做到您心中所愿。”
平帝不想与皇后撕破脸面,就需要有一个冲锋陷阵的人,他与月绾尘推拉几番,都未能从她口中得一个是字,不免有些愠怒。
“你这个小姑娘,胆子未免太大了,朕不是在与你商量,而是在给你下命令,你自己的生死你难道不担心吗?”
眼见着两个人就要谈崩的时候,一个小黄门悄悄同焦燃招了招手,焦燃听了回复,急忙冲到平帝面前,“陛下,太后醒了,正找您呢!”
平帝翻了月绾尘一眼,甩袖而去之前不忘给李一下命令,“把她给朕关回内狱,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带她来见朕!”
焦燃奉命把月绾尘送回了内狱,走之前还是忍不住说了两句,“月大人,平日里你也是个清醒的人,怎的偏生在此事上犯了糊涂!
陛下给你承诺与否不是关键,你活下来才是关键!”
月绾尘摇了摇头,急促地呼吸了几声,“焦大监,陛下尚且不能接受皇后一人执掌尚宫局和殿内省两个地方,又怎能对我就格外放宽?
他这是要我用一条命去和皇后斗,无论输赢,我都是最悲惨的那一个,今日我若是应了,来日,我便是鱼肉。
太后倾心培养我,陛下不能忽略太后直接对我动手,我现在在赌,赌陛下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要对付皇后。”
月绾尘讲得没错,果然太后一醒来就问月绾尘到哪里去了,贺嬷嬷说月绾尘下了狱,气得太后差一点背过气去。
平帝此时就算再觉得月绾尘奸诈,也不能不考虑太后的感受,只能下令暂时推后对月绾尘的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