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记是‘丑’，是给我的，从今天起你的身份是旦，武旦，记住这个身份，沈园中很少有成员会知道其他人的真实身份，当然也不会想要知道其他人的真实身份。”

“上面写着什么？我们看，不过我想知道。”

门铃依旧在作响，外面的人开始愤怒的敲门，听到那大喊大叫的声音，应该是唐婉儿，只是这两人都不想理会她。

江左将纸飞机拆开，他不知道余姬具体有没有看过纸飞机上的内容，不过就算拆开应该也是看不懂的，因为上面的文字，密密麻麻的有些像蝌蚪，根本不像是文字。

“是顾倾城以前仿造甲骨文随意写写画画的东西，后来便成为沈园的密语，就算别人拿去也看不懂的。”

小孩子的涂鸦虽然看着有那么几分道理，可如果真的认真去解读其中的涵义，怕是和小孩子的涂鸦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在凭空想象罢了。

所以江左能看懂不是因为他明白，只是因为他知道，死记硬背，第一个看见马的人便管这种生物叫做马，至于这种生物是不是马，或者是其它的什么东西，好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人们便管这种生物称之为马。

密文也是同样的道理，顾倾城画出来的东西，自然是顾倾城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可能还会有一本字典，万一自己哪一天将某个文字实什么忘掉怎么办？

“发表那篇文章的人在潇湘市，和陈铭泽在一起，名叫刘玄。”

“什么？陈铭泽也是沈园的人？”

刚刚有些惊讶的余姬瞬间发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有些不对，可能是因为这几天的事情实在有些过于匪夷所思，让自己有些心力憔悴吧，想到这里，余姬乖乖的把嘴闭上，不再说话，脑子里全是刚才江左提到的那件事。

如果陈铭泽也是沈园的成员，那么刘玄会不会也是，如果刘玄也是的话，那么找来刘玄帮忙的李依依呢？

余姬不敢再想下去，她不知道江左说这样的话，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让自己胡思乱想，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鬼，一只看不见的鬼。

所以无论自己再怎么猜下去，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法律从来不会以猜测为依据，就算猜到的就是真相，可猜测始终就是猜测，你以为的永远是你以为，我以为的始终也是我以为，那有什么用呢？

江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出给出一个再余姬预料之外的答案。

“不知道”

根据余姬的判断，如果沈园真的是按照戏园子中生旦净丑这样划分等级的话，江左这个名为丑的成员，地位应该不低才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沈园不是某个人的，从来都不是，如同我们都是这个世界上一份子，说不定如果第一个睁开双眼的人整个世界叫做沈园的话，可能这个世界应该换一个名字，不过世界依旧是世界，至于叫什么其实并不重要。”

余姬明白江左的意思，只是沈园不应该由你这样和顾倾城关系紧密的人，牢牢掌控才对吗，帝国只需要一个皇帝，除非沈园的制度不是独裁，而是联邦，所以沈园可能从来没有一个固定的首脑，这让余姬更加感到事情的棘手。

自己一个人，又如何能够和整个世界抗衡呢？

没有人知道沈园中到底都有些什么人，科学家，工人，流氓地痞，甚至是邻居家的小弟弟，说不定也可能是流浪在大街上的一条狗。

自己可能真的无能为力吧，余姬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走到门口为唐婉儿开门。

刚刚打开房门，便看见唐婉儿披头散发的样子，指着自己破口大骂，平时的涵养早就已经不知道被丢到南海的哪一片海域中，估计是喂鱼了。

“你们这两个，两个奸夫淫妇，我真没想到你们竟然会分到一间卧室，真是——不要脸。”

江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