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过离别祝福的余姬,在后面的人群中,见到这两天都没消息的唐婉儿,此时正拿着一束白菊,朝着这边走来。
“抱歉,我本来有机会救下他的,只是没想到项籍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应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如果不是那天在湘江的傍晚,我受到李明溪的古惑,主动引开江左,或许接下来的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将手中的白菊放在碑前,余姬用手轻轻划过李明溪的名字,仿佛这个心里一直喜欢自己的人依旧宛如昨日一般,就陪在自己的身旁。
油火燃尽的时刻,棺椁随之埋葬在漆黑的坑洞之中,不断填入的泥土更像是洒在每一个受伤之人的心头,希望能够抹平心中那一道深深的伤痕。
“我很没用是不是,就像一只猪一样跟在大家身后,其实那天李明溪叫外卖的时候,我就看到外卖上夹着的纸条不是账单,而是别的东西,只是我太懒,有些事情连想都不愿意想,如果我能上去直接拆穿他,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的。”
看着已经被填平,并且铺上草坪的土壤,周小胖红着眼看着此时正冷冰冰的看着自己的李昌海,天生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周小胖,此时看到李昌海的神情,只想冲上去给李昌海一拳,却被身后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拦住。
“他们是兄弟,这样看我们很正常,毕竟人是我们带走的,却没能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虽然知道陈云欢的话是对的,可如果不是李昌海对李明溪说出那样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可惜,这世界上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如果。
可惜,没那么多如果。
远处身穿身披黑色雨衣的中年人拄着一根拐杖走到江左的面前,那标志性的红色长发,即便是没有开口自我介绍,也和容易能够让人认出他的身份。
“我是项籍的父亲,项宏,对于项籍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没想到因为一场比赛,项籍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是我对他过于骄纵,导致项籍犯下这样无法弥补的错误。”
生硬的解释,生硬的道歉,以及脸上生硬的表情,看上去更像是一种,明目张胆的宣告等到这件事情的风波过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另一边身穿透明雨衣的韩农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看到项宏此刻独自站在一群受害者的面前,总觉得项籍不会是那种自己儿子杀人入狱之后,还能看开的人。
“没想到项先生也回来参加葬礼,一定是在百忙之中抽出的空闲,实在难得。”
“韩警官这不也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祭奠受害者吗,项宏来此也是一样的,自己的儿子做错的事情,总要我这个当父亲的来负责,没管教好,归根结底还是我这个当父亲的责任。”
“虽然这家事情是我在审理,可还有很多没弄明白的地方,如果不介意,希望过几天项先生还能抽出今天这样的空闲。”
“一定,一定,只要韩警官到时候有时间就好。”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面露忧伤,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李明溪的父母那样,神色颓然的坐在墓前,希望最后再看李明溪一眼。
送走项宏之后,韩农转身取出三份纸质的离职报告,在大雨中递给江左,却没看到一旁的余姬眼中怪异的神色。
“昨天高宇提醒我,让我去看看陈铭泽一事,最后忙来忙去一晚上,也就只找到这三份离职报告。”
“你想要找这上面的人?让高宇帮你?”
“确实,很多事情我没有空去做,而且很快有关项籍的审判接过就会下来,时候再去做这些事情,恐怕会不太合适。”
看着江左犹豫的眼神,韩农从自己的衣兜里取出一根烟递给江左,江左把这颗烟叼在嘴里,倒是没有让韩农帮自己点火,而是从梁宁那里接过来一口火,深吸一口之后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