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方素雅都是孤身一人，也没有后代，因此，对方楚楚他们这一脉，方素雅也是多有照顾。

到后来，方楚楚过人天赋逐渐展现了出来，成功成为了玄清殿弟子。方素雅也干脆将其带在了自己身旁教导，学习。

从那之后，方楚楚也改了称呼，改称方素雅为姥姥。

“陈玄武能赢吗？”

方素雅闻言一怔，旋即眉头深皱起来，沉默许久，才缓缓摇头，叹息道：“几乎不可能。这一战，陈玄武的胜率不到一成。”

“不到一成？”

方楚楚脸色一变，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不会吧……不是，姥姥，我的意思是，陈玄武好歹是斩杀了朱雀天宫白戾的绝代天骄，再加上那荧惑星辰古树辰光的机缘，这难道还是不能对决帝境？”

“帝境上下，真有如此天大的差距悬殊？”

“倒不是实力问题。论实力，其实我也相信陈玄武有能力一战帝级，但问题是，他现在犯了众怒！”

方素雅摇头叹道。

“犯了众怒？”方楚楚一怔，满脸疑惑，不明所以。

“你随我手指看。”方素雅手指向前，指着一个方向，目光带着些许敬畏：“你知道那艘船上，是谁吗？”

“是谁？”

方楚楚不知，反问。

“星辰宗太上老祖刑幽，战堂阁老银狐老祖，星辰军团长星轮帝。这三人，两个半步超级大帝，一个普通大帝巅峰。而他们之中，随便哪一个实力都远胜于我……”

方素雅淡淡道。

“嘶……”方楚楚瞳孔一缩，满脸骇然。

但同时，方素雅手指再次挥动，到了其他地方。

“那是战魔宗的七大战魔帝之一，尘血！此人的实力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是普通大帝巅峰了。哪怕是先前说的星辰宗星辰军团长，星轮帝，实力也不如他。”

“还有那里，皓光神殿五大神祭祀之一的伯纳德，他的实力也是普通大帝巅峰。你还记得一百多年前，有次我忽的受伤回来，是谁干的吗？喏，就是他。那一战，我在他手里没坚持过三百招……”

“还有那岸边的血色石山，那不是山峰，而是恐灵族四大祖兽之一的血电祖兽！他也很厉害，实力不弱于伯纳德。”

说到这方素雅已经是满脸可惜，和感叹起来，摇头道：

“战魔宗，皓光神殿，恐灵族，星辰宗，再加上天灵族。我们玄清天六大超一流势力，除了兰家，其余全都来了！你能想象这是多么庞大，和多么恐怖的一股力量吗？”

“而他们的目标，都是陈玄武！”

“为，为什么？”方楚楚满脸苍白，娇躯欲坠，颤声道。

这样说起来的话，那岂不是，陈玄武他，要完了？

“因为这陈玄武行事太霸道了。”

方素雅一语中的，轻声说道：“先前天灵族和这陈玄武有生死恩怨，但当年逍遥神宗主宗外那一战，迦罗帝战死，天灵族元气大伤，照理说大家也就扯平了。但现在陈玄武又是掳走成帝后的白慕心，又是生死一战厄南帝，摆明了是赶尽杀绝的心思……”

“有句话叫唇亡齿寒。你说天灵族真要被陈玄武这一介年轻一辈后生给灭了，各大势力，心里面会怎么想？难道不会兔死狐悲吗？”

方楚楚怔了许久，最终陷入沉默。不发一言。

但她心中却忍不住喃喃轻问：

“他，会来吗？或许不来才是最好的选择吧……忍一时风平浪静。真的没必要那么冲动啊。”

这时，方楚楚身旁的方素雅忽的目光一凝，抬头盯着虚空：“又有帝级来了！”

不仅是他，周围几十艘小船上的帝级，也是纷纷眯着眼抬头，向着天外虚空看去。

只见那里，光芒绽放，明亮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