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能置喙的,也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周王给儿子递了一个眼神。
寂先泽无奈地凑过来,要给陌惊弦敬酒“先前在西山,还未来得及向国公爷道谢,祭天之时又承蒙国公爷护佑我父王,我以茶代酒,敬国公爷一杯。”
陌惊弦瞥了一眼坐立难安的寂先灏。
小胖子满脸委屈,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
周王府这是确定好人选了?
也得看他答应不答应!
他抬起手,状似亲密地搭在寂先泽手背上,似乎要结果他手上的茶。
但是他方才在外边吹了好一阵冷风,手指凉的像一块冰,寂先泽只觉得手背上一凉,不知怎么地就捏不住杯子了!
“啪!”
一盏热茶从他手中摔落,陌惊弦后退了一步,杯子在他脚尖前方的地上摔了个粉碎!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嘉平帝微微皱起了眉。
周王脸色挂不住了。
反倒是吴王那边,嘴角抽了抽,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寂先泽呆了一呆,急智上来就想装醉,却被陌惊弦托住了手肘。
他淡淡地道“世子贪杯,怕是有些喝多了,小心着些,可别又晕了。”
寂先泽臊红了脸“今儿高兴,有些喝多了,国公爷勿怪,勿怪。”
再不敢提敬酒的事了。
这边吴王世子正要说些什么,被吴王给镇压住了。
一场庆生宴,倒还算是平静地结束了。
嘉平帝将吴王留了下来。
他问“你在秦燕之地所见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朕的?”
吴王汗流浃背“还请父皇明鉴,儿臣于秦燕之地所见都上报给了父皇,并无隐瞒。”
嘉平帝只道“你折子上说,秦燕之地有个流言,诛逆之战的那片区域常有邪祟出没,你可去看过?”
吴王定了定神,觉得嘉平帝不是在怀疑他,而是对当年逆王之事余怒难消。
他答“儿臣去看过。当年秦燕之民流失过半,那些当年被迁移过去的别地百姓本是不知道那地方的。
后来居住在那片区域的百姓陆续失踪的失踪,疯癫的疯癫,便渐渐流传开来,此地就是诛逆之战的战场。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有了流言,倒是那些逆贼死后化作恶灵,徘徊不去。”
他顿了顿,见嘉平帝没有要提问的样子,就接着道“儿臣便带着侍卫们去了,在那儿待了几天,还让侍卫们尽可能搜查是否是人为搞鬼。可惜并未发现有人搞鬼。
倒是偶遇了一些樵夫猎户,从他们口中得知,这流言都是吓唬那些移民的,当地百姓怕那些移民会与他们争夺这片土地,就编出这等流言,期望将他们吓走。”
嘉平帝问“流言只在移民之间流传?”
“倒也不是。当地百姓也是知晓的,只不过他们并不害怕。”
嘉平帝冷哼了一声“同样的流言,只有外来的人吓走了,当地的都不害怕!你这么多年脑子都是摆设吗,这么浅薄的谎言你都相信?”
吴王吓了一跳“父皇的意思是,这是有心人故意告诉儿臣的,好让儿臣不再继续查下去?”
嘉平帝道“你还不蠢!幸得你走得快,倘若再留在那里,怕是朕就要少一个儿子了!”
吴王面无血色!
他心如电转,突然领悟“那儿臣突然收到了逆王余孽的消息,也是那些贼人故意放出来,好让儿臣顾此失彼,早日离开?”
嘉平帝轻轻敲了敲桌子,思忖“那些逆贼,销声匿迹这么多年,突然就闹出这许多大案来,不是很奇怪吗?”
吴王心想,哪里奇怪了?
相国寺方丈当年出卖了秦王和燕王,镇国公率兵诛逆,这不都是那些逆贼的仇敌吗?
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