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未免太过心狠手辣!”
“你怀疑要杀青竹的也是斩月楼的人?”
余鱼拿起那个简陋的药瓶,上边潦草地写着两个字——解药。她将药瓶和这毒箭拢在一起,白玉楼的意思不难理解——青竹中了这箭头上的毒,那白瓷瓶里的就是解药,至于那方帕子……她心中有个可怕的猜想,又不敢确定,因此只说道“斩月楼一向针对的是方掌门,应当不会做这多余的事吧。”
白敢先可能会杀方圆,会杀方怜怜,却没有必要连一个小小的天一门弟子都不放过,天一门像青竹这样的弟子起码有上百,他都要杀光不成?可若不是斩月楼干的,事情就有意思了。
怜怜显然认定了这是斩月楼的手笔,反驳道“那日白玉楼仗着武功高在溶洞一语不合就杀了两个,而他们还是投靠了他的人……当时你也在场,你忘了么?斩月楼分明是想将不服从他们的人全部杀掉!”
怜怜说这番话倒是提醒了余鱼一件事——白玉楼的武功到底如何似乎一直是个谜。说他武功高,可武功这么高的人竟会被半睡半醒的自己割破手指,但要是不高,又如何能一剑就能结果了天一门雪峰的峰主呢?
余鱼于是疑惑地问怜怜“雪峰峰主的功夫如何?”
见她突然这样问,怜怜一时也有些答不上来,认真回想了一下“平日我很少去其他峰……只有集会的时候师叔师伯们会到主峰来,所以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听师……青云说,他们明明什么都不如我爹,甚至连血脉都不纯,却偏偏痴心妄想都想做掌门,想来功夫应该平平。”
余鱼点头,不如方掌门,那是肯定的了,不然也不会是方掌门执掌天一门,可……
“血脉不纯?”她被怜怜这句话勾起了兴趣,掌门之位又不是皇位,跟血脉有什么关系?
怜怜道“我们门内有规定,掌门之位只能传给嫡系弟子的,除了我爹,其他人都是旁系,没有继承资格,像这一代,只有主峰弟子是嫡系,比如青云、青竹他们,其他峰的弟子就是旁系,比如雪云。”
余鱼闻言有些傻眼——要真按这么个方法算下去,何止这一代,其他峰岂不是永远都是旁系,永无出头之日了?难怪人家要合起来对付方圆呢,这谁定的规矩,太坑人了吧!
没想到天一门一个江湖门派还会搞这种尊卑贵贱的打压,不过人家的门规,她也不能多说什么,便拿起盒子里那个瓷瓶继续研究,“如果青竹真是斩月楼所伤,白玉楼干嘛还要给他送解药呢?”
“什么解药,你也信?多半是怕师弟醒过来说些对他们斩月楼不利的话,特地送来的毒药!”
余鱼知道怜怜对斩月楼深恶痛绝,不能理智对待,便也不反驳,伸手去拿盒子里的那方绣帕,想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怜怜却先她一步将帕子揣进怀中,“这帕子是天一门弟子统一制的,我方才见师弟身上没有了,应当是斩月楼对他下手时从他身上掉下来的,我暂且替他保管。”
余鱼看了她一眼,想起帕子上的绣云——怜怜在撒谎。那帕子绣工歪歪扭扭,门内会统一制这样的帕子给弟子带在身上?
怜怜分明在遮掩什么,余鱼缩回手“天一门弟子众多,斩月楼未必会针对每一个弟子,那不成了灭门了?斩月楼目前还没有这个实力吧,如果真是他们干的,我想也一定是因为青竹无意中知道了些什么秘密,才被灭口。”
“也有这种可能。”
怜怜说着把那盒子盖好收了起来,看起来心神不宁“希望白敢先和江如烟快些行动,我爹和陆盟主好把他们一网打尽。”
“不给青竹吃这药么?”
余鱼见她把盒子放在了角落,问道。
“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怎么能给师弟吃。”
“那就先喝两副你抓的药试试吧。”余鱼叹了口气,其实青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