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官家靠山——我当什么大官呢,原来就是那个顺州知府啊!据说那知府的乌纱帽本来就是用银子怼的,经不起推敲,这事儿一出,保不齐要跟着受牵连,丢官入狱呢!”
她绘声绘色地讲了今早府衙发生的事,讲到精彩处,乐不可支地拍手“江湖上谁不知道祝凝香最古板护犊子,这老太婆没管三七二十一,杀过去就将极乐阁阁主给提溜出来了,据说那老家伙连裤子都没穿齐,光着屁股就出来了,哈哈!”
“可不是嘛,”旁边卖烧饼的小贩闻言接口道“咱这儿的知府就不是个好东西,还好意思挂什么‘蚕烛’的牌匾,要不是他有个妹妹在平王府做小妾能给他说几句话,这酒囊饭袋早在官职考评期间就该被拿下了。”
原来顺州知府是这样与平王牵上关系的——余鱼恍然大悟,随即又觉得哪里不对,与汪小溪疑惑地对视一眼,小妾?
余鱼问道“焚香谷一个江湖门派,顶多揍他一顿出气,要把他送进大牢,还得官府的人出面吧?”
小贩道“要说恶有恶报呢,那焚香谷谷主的关门弟子,好像是叫芙筠的,居然是位官家出身的小姐,小时候身子不好才送出去学武的,你们猜猜那小姐什么身份?”
怜怜自己卖关子可以,却见不得别人吊她胃口,切了一声“不就是礼部尚书的孙女儿么!”
“正是正是,这回真是撞到刀尖上了,可巧正好朝廷有监察官下来巡查民情,芙筠小姐就请那位大人一起去了,你们说是不是天意?一大帮子人就这么闯进去了,知府和极乐阁阁主聚众淫乱被抓了个现形——极乐阁阁主趁乱狼狈逃窜,咱们的知府就惨啦,当场被监察官带的人摁住,说要送京审查。我看这顶乌纱帽,平王也不见得替他保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都抬过去多久了,他妹子现在还不定受宠了呢。”
余鱼看那小贩手舞足蹈的——心想那你可大错特错了,如今这“远水”就在府衙后院呢,近得很。
不过她估计平王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知府露面,毕竟他擅离封地这事若被上达天听,也够喝上一壶的了。
府衙鸡飞狗跳,自然没人会关心他们两个小角色的身份和去处了。
平王多半会当汪小溪兄妹俩是连同极乐阁阁主一起被抓走处置了,而极乐阁阁主则会认为他们是趁乱被平王的人带走或怕受牵连自己逃回家了。
反正这一闹,冲淡了两人的存在感,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谁还有心思去找两个“雏妓”啊?
余鱼看眼含笑听热闹的汪小溪,汪小溪冲她挤挤眼“跟爷学着点儿吧。”
余鱼忍不住问他“你做什么事儿都这么算计么?”
汪小溪瞧了瞧她,咧嘴一笑“怎么,怕了?”
余鱼摇头道,“可这样一来,焚香谷不成了平王的眼中钉了?”
汪小溪不以为然“她揪的是没穿裤子的极乐阁阁主,又不是平王。再说,你以为我不给她透信儿祝凝香就会善罢甘休?早晚都要找极乐阁算账的,阁主几乎夜夜都在府衙玩乐,到时候一样要牵扯出顺州知府,现在不过是提前了一点儿而已。”
余鱼对祝凝香印象本就不好,听他这么一说也释然了,别连累了好人就成。
汪小溪摸着下巴分析,“应该这几天,背后那人就会再对天一门出手了。”
余鱼不了解江湖恩怨,问他“依你看,到底是谁要针对天一门?”
“不好说。”汪小溪摇头,“一种可能是像顺州知府说的,要破坏天一门和平王的合作,再有一种可能,就是真和天一门有仇,把怜怜送到极乐阁纯属巧合。”
余鱼琢磨着,平王在拉拢江湖人结盟是显而易见的了,但她想不通这能起到什么作用,即便他真有心造反,要拉拢的也该是朝中的各位大臣吧?
于是突发奇想道“好端端的王爷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