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胡耸耸肩。
余鱼嘴上“哦”了一声,状似不经意地问出了最关键的,也是她最想知道的问题“那又关雪月天宫什么事?难道雪月天宫也有个女儿想要嫁给陆离?”
八字胡有些玩味地盯着她看,余鱼见他目光如炬,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觉得自己的演技好像比那高个子黑衣人也强不了多少,“……不知道算了,我就随口问问。”
“雪月天宫宫主余茵茵收了个徒儿,自小当女儿一般养的,她倒是没想把徒儿嫁给陆离,只不过,听说和斩月楼订过亲,也不知真假。”
“啥?”
余鱼内心掀起巨浪,面上却故作镇静道“斩月楼?这名字听起来怪厉害的,是做月饼生意的么?”
八字胡看白痴似的盯着她看了一阵子,突然提高了声调“我说,你是在深山老林里学的武,拜野猴子做的师父么?是不是除了吃饭喘气,别的一概不知道哇?”
没上密云山学武之前,她是经常到这儿来听书,只不过真没听说书先生讲过斩月楼这一出儿啊!
余鱼实话实说“确实一直在山上习武,前些日子才下山历练的。不过我师父是个美人,倒是师父经常说我像个野猴子。”
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八字胡一脸鄙视,精明的小眼睛一转,突然笑道“其实呢,要想知道这些事也容易,小可不才,号称江湖百事通。唉,江湖路迢迢,难免寂寞,若是小娘子能不时抚慰一下小可江湖路上那颗孤独漂泊又怕冷的心,小可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哪。”
流氓不分岁数。
余鱼弯起嘴角冷笑,指尖滑过雪月“甭费那劲,不若直接剜出来我给你捂捂?”
八字胡连忙双手交叉挡住胸口,“那就不必了!现在是夏天,其实好像大概可能也没那么冷。”
余鱼是故意做手势吓唬他,实际虚晃一枪,八字胡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腰间的佩剑滑过,顺手抽出一条帕子来,身子不由得松了下来,“切”了一声。
余鱼将帕子浸湿递给青云,心想这八字胡忒油嘴滑舌,也不知他说的话可不可信,不如待会儿跟青云打听。
八字胡见她不理自己了,怜怜又没完没了地哭,帕子洗了一水又一水,青云低声安慰的话不绝于耳,嗡嗡嗡跟紧箍咒似的……顿觉十分头大,便起身颠颠地端着盆去换水,顺便放风。
这会儿工夫,角落里那三个白衣人站起身来,看样子是喝完茶准备离开了。
余鱼一抬头,目光正对上那嘴毒的白衣少年,少年竟笑嘻嘻地冲她做了个鬼脸“后会有期呀。”
余鱼指指自己的鼻子,冲倒水刚回来与几人走了个对头碰的八字胡惊讶道“他认得我?我这么有名么?”
真当自己是大侠呢?
八字胡“咣当”放下盆,干笑“醒醒。许是看上你那苍白的、少得可怜的、只有一分的姿色了吧。”
余鱼也干笑“请你把‘苍白的,少得可怜的,只有一分的’去掉。”
八字胡阴笑着把手伸进怀里,余鱼以为他要使坏,戒备地盯他一眼,却见他只是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得逞似地冲余鱼一笑。
幼稚。
余鱼无语。见他打开小瓶,兑了一丁点儿水进去,晃了一晃,递给青云“小可祖传的药膏,去肿消痛,拿去拿去。”
青云感激谢过,替怜怜抹药。
“你有药刚才怎么不拿出来?”余鱼问道。
“我这药是消肿的,又不是止啼的,刚才还没哭肿,拿出来也没用呀。”
余鱼“……”
不知道是不是被白衣少年气得没缓过劲儿来,怜怜的脸色还有些发红。
余鱼趁青云抹药这工夫打听“看这情形,怜怜姑娘是不愿嫁入龙啸山庄了?”
怜怜飞快地看了一眼青云,别开头咬牙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