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瑶惊呆,“所以,你们关系不错是假,暗暗较劲是真?太子为什么要和你较劲?你是皇上的皇弟,也不是皇子,你对他完全没有威胁!”
楚王道,“如果是皇上授意呢?”
“你不是说,你和皇上的感情不错吗?”
“本王何时说了?”
“……”是啊,她之前都是在旁人口中听说,或者直接从本尊的记忆里搜索,并不是听当事人亲口说。
“也就是说,实际上皇上与王爷并不如表面表现得这么融洽,皇上经常把最关键任务交给王爷,也并不是器重,而是……让您得罪所有官员?”
楚王轻笑,“聪明。”
“还有,”陆云瑶后脊梁直凉,“想顺便……累死您?”
楚王眼神中有惊喜,“继续说。”
陆云瑶搜索记忆,越想越怕,“当时您病发后,生命垂危,陆云佩这个时候悔婚,给王爷沉重打击和羞辱,如果一切都是皇上授意、太子执行,他们的目的是要活活气死王爷?”
楚王静静看着她,伸手过去,消瘦纤细的食指刮过她瓷白的面颊,“是。”
陆云瑶眼一黑,险些没晕过去——她怎么就这么倒霉?穿越来岌岌可危,便想着抱一个强有力的大腿,谁知道闹了半天这大腿也是泥菩萨过河?接下来怎么办?她要不要换大腿保平安?
这想法在她脑海中刚出现,就被自己狠狠扼杀在摇篮之中。
只要想到楚王重新回到过去那种人鬼不分、绝望中挣扎,她的心就好像被针扎一样的疼。
她若是走了,楚王要是因此而死,后半辈子她也就不用好好活了。
强大的疼痛席卷,她甚至怀疑即便楚王不是因她而死,她也会这么痛苦一辈子。
楚王看她面容苍白,声音微冷,“想什么呢?”
陆云瑶猛地抬头,一脸坚定,“我们造反吧。”
“……”
“真的!你看,现在这个皇帝有点古怪啊,外公那么忠诚,祖祖辈辈大半蔺家人都战死沙场,他竟然弄个莫须有的罪名要治罪。先皇将皇位禅让给他,都没说让给你这个嫡亲弟弟,王爷您也从未表示过对王位的兴趣,他却想尽办法地气死你、累死你,这种皇帝能是什么好皇帝?现在看起来还国泰民安,那是因为登基时间不长,哪怕装也得装十几年,自从开始整外公、整你,说明要原形毕露,就别留着祸国殃民了。”
楚王哈哈大笑起来。
陆云瑶急了,“你笑什么?你以为我说笑话吗?我可没说笑话,你手上有兵权不正好造反……等等,兵权?皇上想要你的兵权?”
楚王收敛了一些笑容,“聪明。”
“皇上整外公,是不是也为了兵权?”
“极有可能。”
陆云瑶火大,“想要兵权就直说,怎么还把人家一家人往死里整?这皇帝有没有良心和道德?”
楚王只觉女子面颊滑嫩,触之上瘾,又抬手去摸了,一边摸一边道,“未有变故收回兵权,会引起朝臣争论,更会被人有机可乘。这天下,惦记他皇位的人多了。”
“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收回兵权?那么多兵,他自己能管得了吗?”
“他想将永安侯的兵权分给临宣侯。”
“临宣侯?”陆云瑶一愣,赶忙搜索记忆,“太子的舅舅,皇后的哥哥?”
“是。”这脸蛋真是越摸越上瘾。
“说正事呢,别摸我脸,”陆云瑶将楚王的手扯开,“为什么好好的陷害忠臣,把忠臣的兵权给皇后娘家人?皇上难道不怕外戚干政吗?多少朝代亡国都因为外戚干政而衰落?”
楚王失笑,“你还知道外戚干政?”
陆云瑶翻了个白眼,“我还知道宦官干政呢,现在不是打趣我的时候,咱们说点正事!现在是玄德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