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所为对不住府君,今日诚恳在此向府君请罪,只求府君能够念在昔日情分上,只处置蒯越一人,不要牵连蒯氏其他俊秀之才,若能如此,则蒯某感激涕零!”
刘琦皱眉静静地看着蒯越良久,突然道:“异度,你与我当初第一次在襄阳见面,虽是萍水之交,但却彼此欣赏,我本期望能够与君在这天下共谋一番大事,可万万不曾想到……”
说到这,却见刘琦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当真是让我寒心了,我本以为你与其他的宗族中人不同,可到头来却依旧是这般结果。”
蒯越的眼眸中不知不觉地,竟然是闪出了蒙蒙的泪雾。
“蒯越愧对府君的一片新任,自觉无颜立于天地之间……唉,府君不再信任蒯某,也是应该的,我也不该多做奢求。”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施轓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而马车下的荆武卒则是掀开了车帘子,对立面的刘琦道:“府君,蒯中郎的府邸到了。”
蒯越伸出手,便有蒯祺急忙过去将他扶起来。
蒯越抹着眼泪,低声道:“蒯某自觉羞愧无地,不敢再叨扰府君,这便告辞了。”
说罢,向着刘琦长作一揖,领着蒯祺转身下车。
二人刚刚下了刘琦的车撵,却突然听到车上,刘琦的声音缓缓传来:“明日,让你侄儿来我府上报道领命吧。”
刚刚下了车的蒯越不由浑身一颤。
他惊诧地看向车撵上,却听刘琦淡淡道:“此番前往汉中,就让蒯贤弟随我出征吧,不过只能作为门客,没有实质性的军职。”
蒯越闻言大喜过望,冲着刘琦长作一揖,然后又急忙催促蒯祺道:“还不谢谢刘府君。”
蒯祺这一道上可是被蒯越给折腾的够呛,闻言急忙向刘琦行礼道谢。
刘琦随意的摆了摆手,跟蒯氏叔侄二人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催促荆武卒驾车离去。
在车帘子被放下的一刹那,却见刘琦的嘴角挑起了一丝笑容,他望着帘子后面蒯越所在的方向,慢悠悠地嘀咕了一句:老狐狸。
而施轓车下,随着刘琦的车撵渐行渐远,蒯越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少时,却见他长叹口气,无奈道:“真是越发厉害了呀,跟两年前刚刚与他认识时比,着实是判若两人。”
蒯祺似有点没太明白蒯越的意思,奇道:“叔父,您适才所言的,莫非便是刘府君?”
“除了他,还能有谁……唉,回头你到了他麾下的时候,多加些小心谨慎吧,这小子,比他老子还要厉害几分。”
蒯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只是叔父,我不明白,刘府君适才在车上,那话里话外之意,都是责怪你当初背叛他,不想用我蒯家之人,怎么到了最后,却还是用了?”
蒯越捋着胡须,笑呵呵地道:“傻小子,为人主者,最重要的便是要掌握一份平衡之术,对于麾下各家各派的势力,要懂得加以平衡,引蔡瑁入南阳郡,是为了平衡南阳宗族,让马玄随军为参谋,也是为了拉拢马家用以在南郡内分化响应蔡氏的士族力量,而要真正做到遏制蔡氏在南阳郡的发展,非得用我蒯氏中人不可。”
蒯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既然刘府君非要用我蒯家人,那他为何适才在车上,故意冷待叔父?”
“那不过是为了提醒于我,惊示于我,让我今后勿要再行背叛,要坚定不移的站在他那一面,毕竟是上位者,如若这般轻易的就接受了我的背叛,今后若是荆楚诸族皆仿效于我,刘府君又该如何驾驭众人?”
蒯祺闻言恍然而悟。
“短时间内,叔父我怕是不能为刘氏所重用了,毕竟曾有劣迹在,便是为了杀鸡儆猴,也得凉我一段时间,不过他今日让你随军,便也算是给了我几分薄面,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