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托着夏墉肩膀将其扶起,左右看了看,憋着嘴,语气不爽的说道“啧啧,我说,你那狗屁“天花宝诀”就别再练了,都练成个娘娘腔了。”
大亲王对夏墉的言语虽然不雅,却带着几分亲切与关怀,秦风也注意到大亲王看向夏墉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份愧疚。
“哎,大亲王,别人不理解,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当年你我关雎城一战,我中了天阴宗的九阴凝血掌,那阴毒随时随刻都会要了我的命,如若不是这“天花宝诀”,能将这阴毒转化为真元,恐怕十年前我就一命呜呼了,这“天花宝诀”其实挺好的,虽然有些副作用,但却让我三年入玄,如今已半只脚踏入虚境。倒是大亲王你那功法……”
夏墉说到这,突然停顿,接着面色疑惑,又带着几分焦虑,目光死死盯着大亲王,半响后才不解问道“大亲王,你,你入玄了?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破境?你……”
大亲王摆了摆手,没让夏墉继续说下去,而是反问道“此事以后再说,你怎么晚了半日?”
夏墉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接着扬起左手一挥,三里外一名游奕军飞驰而来,马背后还捆绑这一人。
这名身穿灰色轻铠的游奕军于啸亭外两百米处停下,单手提起马后捆绑之人,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朝着啸亭走来,
走来的游奕军并未说话,而是将那捆绑之人带到夏墉身前,又对大亲王与夏墉行礼后,便转身返回队列。
这捆绑之人乃是一少女,披头散发,面容憔悴,浑身血迹斑斑,秦风虽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然而夏墉一席话,让秦风知晓了眼前少女是为何人。
“禀报大亲王,来的路上,遇过御魂殿,随便找他们要了两个人,一个被微臣当场砍了脑袋,至于这个冯妙佳嘛,毕竟和世子有些关联,也就留了她一命,等待大亲王发落。”
“喔, 御魂殿的殿主裘千崖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你小子本事没什么长进,胆子可大了不少。”大亲王轻描淡写的瞟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冯妙佳,半开玩笑半是询问的说道。
夏墉淡然一笑,自嘲道“我得到消息,那裘千崖已经有半年没回宗门,说不定早已横尸荒野,不然哪敢这般嚣张的找到御魂殿要人。”
秦风望着瘫倒在地的冯妙佳,在那凌乱的散发之下,藏着一双怨毒的眼神,也正死死的盯着秦风,只见秦风面带悲色,踉踉跄跄的走到冯妙佳身旁,为其松绑后,还扶起她坐在啸亭西侧的石墩之上。
夏墉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不言不语,也不阻止,也不帮忙,心中却对秦风带着三分不满,世子喜好女色,这怜香惜玉之事,自然没少做,夏墉之所以留下冯妙佳的性命,原因就在此。
不但夏墉这么认为,看热闹的百姓、城墙上的宇文丞相,包括大亲王都这般认为,秦风与冯妙佳有过男女之欢,不管过程怎么样,这事实就是如此,秦风有这般举动,不足为怪,反倒合情合理。
然而只有秦风自己心中清楚,裘千崖那老贼已经命丧黄泉,此刻御魂殿群龙无首,这可是个好机会,秦风两世为人,哪有那么多怜香惜玉花花肠子,眼前这少女,可是一个控制御魂殿的突破口。
扶风大陆十大戒律,约束宗门不能干预俗世事务,却并未约束俗世不能参与宗门事务。
秦风这般举动,大亲王却误解了他的用意,单手一扬,身侧的两名骁骑军出列便将冯妙佳带走,随即大亲王神情严肃,语气却颇为柔和的对秦风说道“风儿,自古以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年岁也不少了,也该收收心,以后这种糊涂事,可不能再犯。”
秦风转身跪拜,对着大亲王点了点头,语气诚恳的表态道“请父亲放心,孩儿经历这几番生死考验,终于明白这世间制定法度的缘由,定然不会在做违法乱纪之事,也明白了天道从善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