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媳妇就没了。
亲娘嘱咐他少说话多干活,没大本事那就出苦力,懒人谁也不会要,亲娘说她要是有个闺女也舍不得嫁出去受苦,咱家穷,人再不勤快,付家否认亲事也有情可原。
张疙瘩本来就不是能言善道的性子,如今更加沉默。
李四娃看了看表哥,小声对付原河说道“小和尚,你能不能让我表哥和陶家二伯学做陶罐,我堂嫂他爹说陶家二伯手艺好,我表哥之前在陶家铺打杂,还没开始学,想以后学了也能卖陶罐。”
付原河道“咋不行?让他跟着学就是了。”
李四娃没法给他从头解释学手艺不是随随便便的事,得拜师。他想要是找付婶子,万一陶家不同意,那就是让付婶子为难了。让小和尚开口,不成就不成,小孩子说话和大人没关。
张疙瘩听表弟说到他,急忙给付原河拱手道“二弟,麻烦你了。”
母亲说过要是能拜陶家人为师就好,不好意思张口,这会表弟开口,他不能装哑巴等天上掉馅饼。
付原河摆手道“不麻烦,我带你去,二表舅人好,会答应。”
李四娃忙阻拦道“你先去说,如果同意再带我表哥去。”
付原河道“事真多,跟大姑娘似的,还怕见人呀。”
嘴里这么说,还是自己出去了。
去了二房,喊了声七表哥,陶哲孝出来问“有事?”
“二表舅哪?有点事找二表舅。”
陶福双从屋里出来道“是原河呀,找表舅啥事?”
付原河道“表舅屋里说。”
陶哲孝笑道“嘿!还背着我,说我坏话?”
付原河道“要说你坏话哪用背后说,当面说不好吗?”
进了屋,他说道“二表舅,这几天来干活的那个张疙瘩,是我未来二姐夫,大姐夫是豆渣,他是老二。我姐夫想和表舅学做陶罐,他人笨,读书不行,做买卖也不能,估摸着学个手艺能行,不然我二姐嫁他要饿死。”
陶福双听了这小儿说大人话,心里发笑。
张家是谁他也知道,既然是姻亲,想学没啥难的。
“行是行,就是做陶罐是个辛苦活,你看表舅的说,不说是表舅,哪个做陶罐的人伸出手比煤炭还黑,常年泡在泥巴里,指甲缝从没干净过。”
付原河道“我家人除了我都不怕辛苦,偷懒表舅就不教了,谁想带个懒徒弟呀。我念经念错一个字老和尚还敲我头哪。所以我不喜欢念经,大姐夫的爹从不打人,我喜欢跟着他读书。”
陶福双已经知道付家小儿读书聪慧,羡慕,自己三个儿子不愿一辈子做陶罐,读书又不行,指望跟着老三学做买卖。
“好,不怕辛苦就跟着我,学不好我也可打人。”
付原河笑眯眯站起给陶福双行个礼,说“没事,使劲打,我二姐夫皮厚。表舅,我带他来给表舅磕头。”
就这样,陶福运挺高兴,终于有人跟他学手艺了,张家人更高兴,张婶子拿出银子买了拜师礼带着张疙瘩正式去陶家拜师。
付温氏也愿意张家如此做事,有个手艺一辈子饭碗,二女儿日子也不会太差,女儿也不是那种呆在家里靠男人养的性子,将来开个陶罐铺子,女儿能帮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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