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提心吊胆。
管事将长歌领到书房里便关门离开了,随后就有下人送来各式点心、新鲜果子和茶水。书房也分里间外间,里间与外间有一道屏风阻拦着,屏风上绣着是是些缥缈云烟。
长歌坐在外间等了他片刻,桌上小小一尊博山炉里焚着香,篆烟细细,馨香缭绕,笔直的袅袅升起,散开如雾。伸手轻轻一撩,那烟就散得失了形状。
忽听里间一阵轻咳,长歌站起身绕过屏风,就看到坐在桌案后的万俟牧言,这会儿的他,青衫白衣,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的书桌是正对着外间的桌子,这屏风是双面绣,薄如蝉翼,从外头瞧不清里间,从里头看外边却是一清二楚。
想来自己在外头百无聊赖的模样被他尽收眼底。想到这里,长歌老脸一红。
万俟牧言看长歌无端红了脸,涨红了粉脸,眸光盈盈,更增娇艳,心中爱念大盛,站起身来,温声道:“你来了?”
长歌一转身,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带几分随意道:“你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吗?”
“做什么?”他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我要来东西的。”长歌手指落到他书架上,手指一本一本的轻轻划过。
“好。”他答。
“我还没说要什么呢,你就答应了。”长歌轻笑道。
“你要什么都行。”他笑着看她。
长歌暗忖,要你命,给不给。就怕那万俟牧言来一句,我的人都是你的,命想要就随时拿去吧。到时候这种话一出来,那岂不暧昧的真要命了。书房里头也没个伺候的人在,孤男寡女难免会擦枪走火,想想就不得了。想到这里长歌只觉脸颊灼热非常,不由得四处张望,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在看什么?”万俟牧言看她脑袋转得跟陀螺一般,问道。
“对了,近来雨多,你有听说一件玄乎的事吗?”长歌问。
这话题转得,其实长歌自己差点都没绕过来。
“什么事。”
长歌转过身来,面颊红晕已消,她正儿八经的道:“永乐城出城往玉溪镇的路,一到下雨时,路面就积洼成涝,路过的马车都会陷到泥潭里,或是石块里,推都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