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丧心病狂了吧,谁推下来……”混乱中,长歌的感觉有人抹了她屁股一把,她尖叫跳起来,“呀,谁摸我!”
唰的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唰的又一声嚎叫,又一个人飞了出去。
看的长歌眼花缭乱,目瞪口呆。关键她根本没看清楚,飞下来的是谁,呈抛物线状飞出去的又是谁。
长歌捂住嘴,哆哆嗦嗦道:“谢谢谢…谢先生,你看到了吗?”
谢九幽抱着盛夏站起身来:“什么?”
“刚刚…有人唰的飞下来了,又唰的飞出去了。”长歌指着不远处吃了摔了一嘴泥的男人道。
谢九幽扫了那人一眼:“罪有应得,别管了。”说着抱着盛夏就交到了站在人堆后边的黍离手中,“送她去医馆。”
黍离张着嘴问:“为什么是我,这么多人。”他看了看店内又看了看长歌。
谢九幽答:“因为你闲。”
黍离哑口无言。
转而谢九幽又对表情怪异的初春道:“你带长歌上去。”
长歌不解:“为啥啊。”
谢九幽道:“失足摔下来,不用大惊小怪的。”说完眼神一泠,瞥了初春一眼。初春神情陡变,拉着长歌就推开挡道的人,往楼上去。
随着盛夏的指示,长歌进到房里看到晏之背手站着,像根木桩子一样。长歌绕房一圈,又停在窗台边探头往下一看,转头问初春:“盛夏是从这里摔下去的?”
初春怯生生的望了晏之一眼,又看向长歌答:“是,是摔下去的。”
“我丢的。”晏之倒也不废话。
果然不出长歌所料:“那你为啥要推她?”
“我不喜欢别人摸我。”他漠然答道。
长歌低头看到他脚下赫然躺着一根量身围的皮绳,大概知晓他口中的“摸”是怎么一回事了,她走到他身侧蹲下身去捡起来皮绳,举在他眼前问:“你说的摸,就是她给量身围?”
晏之眼睛动也不动,只是定定的看着长歌,看得长歌心里发毛,生怕他一拳就过来了。长歌退后两三步,心有余悸道:“那行吧,我找个伙计上来给你量。”转而向站在门框边瑟缩的初春说,“给他拿两床被褥来,还有一个荞麦软枕,两条巾子,一套茶具,一面镜子和一把梳子,几条发带。再拿艾草给他屋里熏一熏。”
初春答应了,转身就跑开了。没说错,真是用跑的,跟只兔子一般。
长歌耸耸肩,走到楼梯口俯身跟喊了一个伙计上楼来,把皮绳递给他,让伙计给晏之去量身围。
晏之瞥了伙计一眼,嘴唇一动,吐出几个字:“别碰我。”
伙计嘻嘻一笑:“兄弟,都是男人,别整这出。”说着手就搭上去了。
唰的一下,伙计飞了出去,给他一脚踹到了墙上。他淡定的收回了腿脚,站如松。
长歌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伙计就飞出去了,啥也不说了,急忙跑去将伙计扶起来,问:“伤的重不重。”
伙计疼得面部狰狞,摇头说:“你试试?”
没一会儿伙计又给人架出去了。
长歌坐在桌边将脸埋进掌心中,惆怅了半晌。正要语重心长的开导他一番,抬脸却看到他坐到了自己的对面,他问:“你愁什么?”
长歌托腮答:“我愁你。”
“愁什么?”
“我看出来了,你天生神力,但是正常的社交不该是打打杀杀的。别人对你没有时,你就不该动手。懂吗?”长歌劝说道。以前他没来时,长歌总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等到今日他主动找上门来了,长歌才知晓,他是个烫手的山芋。难怪他从不做长工,就他这性子,也没几家店经得住他造啊。
“嗯。”
这孩子长得不错,就是话少,三棍子憋不出一个屁。他这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