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喜的扑过去,道:“是,我找你,我想问你我娘亲陵墓的详细位置你可有图纸?”
萧衡白花的胡须抖了抖:“有,这几日我一直在画。”
“那能不能给我?”长歌揪着他衣服问。
“不能。”萧衡眼里辨不清情绪,“除非……”
“除非什么,你说!”长歌激动的抓着他衣服问道。
“除非你答应老夫,照顾好清梦和琦儿。”他忧声道。
长歌再抬头,见他已是满面忧色,她退后几步,噗通跪下来:“长歌在此向萧老发誓,只要萧老将我娘亲的陵墓图纸给我,只要陵墓图纸属实,此生,我就是豁出去性命也会护萧清梦和你的琦儿周全。如违此誓言,定叫我不得善终,葬身这楚江鱼腹之中。”
萧衡手禁不住颤抖起来,忙上前将长歌扶起来,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鹿皮筒,颤声道:“老夫一直在等你来找我,我还特别找个皮筒装起来了,怕它被浸湿了。我一直在等你来,你是个仁义的孩子,只要你答应照顾清梦和琦儿,我也能安心了。”
长歌愣了愣。
“孩子,此番回京都我深知命不久矣…你是个好孩子,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母妃。”说着萧衡咚的一声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长歌没有去扶,在她心里,他就算不是主谋也曾是帮凶,没有他的帮衬,她与娘亲不至于这样水深火热。她下跪发誓只为他手中那个图纸,不代表她就得原谅他所作所为。
长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手紧紧地抓着皮筒,转身又走进雨里。
萧衡长跪,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大喊:“长歌,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
下船时,许是被雨水冲刷得她头脑有些迷糊,她撞上了一个人,差点给撞倒在地,幸亏那人伸手拽了她一把,那人也不多言只是瞥了她一眼,又扛着货物往船上去。
再回到马车旁时,雨终于小了许多,马车也拉出来了,靠在路边一个铺子屋檐下,铺子的转角是一个客栈“一岁春。”
长歌进去找初春和盛夏。她俩正坐在桌边听说书、吃花生,客栈里宾客盈门,可不比红叶客栈人少。不过这些宾客多数都是浑身湿漉,所以脚下都生着火盆。屋里雾气腾腾,好像一屋子人都在修仙。
长歌用手指捅了捅初春,初春不悦的回头,看到是长歌又展颜道:“掌……”
话没说完,就被长歌嘘声打断了:“回去罢。”长歌悄声道。
“哦哦好。”初春点头,马夫也点点头,起身就去结账去了。
长歌、初春、盛夏和马夫,四人前前后后按顺序悄悄摸摸出了一岁春。不过这些事都给在二楼雅间出来的一岁春掌柜的钱灵珺尽收眼底。
钱灵珺勾勾手指,伙计识相的凑上前去。
她指了指楼下的被淋成了落汤鸡的长歌道:“那是谁?”
伙计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嬉笑道:“不知道,还挺好看,淋得这样狼狈都好看,您瞧她这一来,这楼下的女子都失了颜色。”
钱灵珺脸上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眉梢眼角间隐露皱纹,约莫有三十来岁年纪,脸上脂粉香腻,肤色白嫩,有几分姿色,也有几分俗艳。
她有些烦躁的甩手道:“去去去,一边去。”
伙计讪笑些又凑近了,顿觉馨香满鼻,笑道:“掌柜的莫恼,那姑娘我是不认得,但那马夫我认得,他姓左,左宗强,是红叶客栈的车夫。每天来回与玉溪渡口和红叶客栈间送餐,每天跑两趟。”
钱灵珺眉头一皱:“红叶客栈?”
“是啊,近来才听说红叶客栈的东家回来了,是个美艳的女子,不过十七八岁,是个牙尖嘴利心思灵巧的姑娘,尤其是那对眸子晶亮如宝石,可招人稀罕了,那杜康酒庄的少东家都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