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想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没必要再赘述了。她抬手招呼了伙计,给骆沅朗上好酒好菜,当是谢过他近来的照顾,留下初春在楼下陪他,自己带着盛夏就往楼上厢房里去了。
这谢九幽办事就是神速,昨夜才提及要加一道门来阻隔楼上楼下,今日来就看到有三个工匠在二楼楼道口敲敲打打的装上了一道门。
进来房间一看,房里已经布置一新。长歌转了一圈托腮道:“好像还少了点东西。”
“少了什么,夫人尽管吩咐,属下立即去置办。”盛夏恭顺道。
长歌瞥了她一眼,拍拍她肩:“加床倒是不现实,要不就加两个躺椅吧,或是睡榻,就挨墙放着,东西墙各一张。”
盛夏二话没有,点头应答:“是,夫人。”
这没谱的事,她俩张嘴闭嘴夫人夫人的叫,这让长歌很是别扭。这种事情就跟秀恩爱一样,越是张扬越是容易黄。这不向万俟牧言的一贯稳重的行事风格。
长歌转过来身一脸肃穆看着盛夏,盛夏起初并不以为然,看得时间久了,有一盏茶时间那么久,盛夏心里有些发憷,她清了清嗓子:“夫人,在看什么?”
“夫人…是万俟牧言要求你们这么叫的,还是你俩自发的?”
“倒没有吩咐,可是有不妥,该怎样称呼才妥当?”她恭敬道。
不愧是万俟牧言手下的人,废话不多直切主题,有礼有度,行事倒有几分像他,果然仆随主。
“就叫长歌。”长歌轻道。
“盛夏不敢,称呼掌柜的可好?”
长歌点点头坐到床上,手指轻抚柔软的锦衾,似是随意道:“你跟了万俟牧言几年了?”
“回掌柜的话……”盛夏正要答,突闻楼下传来女人尖叫怒吼的声音。两人俱是一惊,转头看向门外。那惊叫声一接一声,甚至直呼起长歌的名字来。长歌细听,这分明就是宋青萝的声音。
急忙提起裙摆就要往楼下去,盛夏一个箭步挡到门前:“掌柜的,容我先下去看看。”
长歌退后两步,命令道:“让开,我同你一道下去。”
“万一有危险!”她瞪着眼依旧挡在门前。
长歌道:“谢先生在楼下,你信不过你自己难道还信不过他?”
盛夏自然是知晓夺命书生谢九幽的响当当的名气,听到这话,这才让开来道。
长歌拉开门,夺门而出,盛夏紧追其后。
蹬蹬磴飞快跑下楼下,只见初春将一个娇小女子反扭住手腕,紧紧摁在桌上,那女子才发出愤怒的尖叫声。
“初春,放人!放人!!”长歌拨开围观的人群,挤到桌前,上手去拉开初春。
初春转头看到长歌上前来拉扯她,僵持了须臾,随即放开手,拱手道:“夫人,她要擅闯您进房里,我好言相劝,让她在楼下静候片刻,她不听,执意要上楼去,我将她阻拦下来,她就要与我拼命,又是抓又是挠的,我这才将她扭住压在桌上。”长歌在她洁白的脖颈上,看到了四道实实在在的艳红的指甲划痕。
长歌先不去辨说是非好歹,而是将宋青萝拉起来,关切问:“伤到哪里了?”
宋青萝站起身,一句话也不与长歌说,转过身怒目而视,然后一把将长歌推倒。好在盛夏与初晴二人眼疾手快,接住了长歌,才使得她免于与地面亲密接触。
长歌是又惊又生气,她诧异问:“宋青萝,刚刚不过是误会,她不认得你,才会阻拦你,你怎么都不听人解释就动手呢?”
宋青萝瞪着双眼,白眼球上爬上一条条的血丝,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指着初夏愤道:“楚长歌,枉我当你是姐妹,你居然同我抢男人,你明知他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抢男人?”长歌眉头轻拧。
“我说错了?!她口中的夫人,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