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心凉,心飞扬。什么正妻宠妾,还不是看她身世背景,多番衡量了才做的决策。长歌又恶心他这种利益权衡,又想到自己不过是一个逃亡公主,到头来还是名不正言不顺,气上心头来。
“我为你妈个头。”长歌一把推开来他,连退数步,怒斥道。
他十分不解,不刚才还好好的吗?自己又说错什么话了?
长歌用手扇了扇风,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又说:“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跟你成婚的,为妻为妾都别想。我来找你师兄的,他人呢?”
“师兄今日一早便去城主府了,他若再留在这,只怕会引起京城里同来的几人猜疑。”他解释道。
“行吧,行吧,那你歇着,我还有事,先走了。”长歌点头答。
“长歌。”他叫住她。
“怎么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在此?”
长歌嗤笑起来:“用得着问你吗?你不成天流连于青楼楚馆、烟花柳巷吗?别说就这两天,你一两个月不回去,你爹娘也不带来看一眼的吧。”
“你就这样看我的吗?”他眉头一皱。
“你别赖我,你出门随便找一人问问骆家大少的名声,我就问你,近来可有正经人家去与你家议亲……”话才说出来,长歌也绝不对。难道这才是他真实用意?
长歌又疑惑道:“你……”
“你今日才知我心思吗?”骆沅朗又走到她面前来,温情脉脉的看着长歌,“你现在是知晓我心意了吗?”
长歌往后再退,却撞到了墙壁上,退无可退。
“谁知道你在揽月阁都干了些什么,那可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别染上什么病才好。”她嘟囔道,犹自低下头去。
骆沅朗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眼睛,他低吟道:“什么都没做,终日不过听曲弹唱,或是闲坐痛饮到半夜。”长歌身上有一股芬馥之气缭绕他鼻际,让他心驰荡漾,意乱情迷。
“谁信……”
骆沅朗见她轻嗔薄怒,更增三分丽色,这么久以来确是牵记得她好苦,双臂一紧,柔声道:“长歌,长歌……”说着低下头来,去吻她嘴唇。
此时门“哐当——”一声被冲撞开来:“少爷,少爷,银子我带来了,银子我带来了。老爷夫人准了,您想在这住多久就住多久。”高声呼喝,来者正是高山。
长歌趁机挣脱开来,面红耳赤的慌张从里屋出去了,又低头从高山身旁跑开了。
高山一脸懵逼。
一股幽香仍余口鼻间,骆沅朗噘噘嘴,亲了个空气。
怒气值瞬间蓄满了,怒吼:“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