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再回来时已是第二日的下午,不过才过了一天一夜,再见她手脚颤抖虽还是有的,但面部浮肿消退了不少。
长歌好奇呀,拉着刘湘询问她的经历,她告诉长歌有一老妪给她看诊,不知是不是贺老翁。看诊后就让她泡了药浴,泡完药浴又吃了一碗药膳,就沉沉的睡去了。
到第二日清晨又是如此。
“里边是什么样子的,你同我们说说。”长歌又说道。
“姑娘若想知道院内是什么模样,为何不跟我来,自己去看看便知。”门边突然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
三人一惊,抬头看去,长歌认出来,这正是上次送自己的石竹姑姑,原来她还在的。这与梵观人员流动还是小的,月牙儿是个意外。
“石竹姑姑!”长歌站起身,嬉笑迎上去。
“长歌,久别重逢,取了面帘,才知面帘下的姑娘这样灵动美丽。”她微微向其她二人笑了笑,算是问候了,又转而向长歌道。
“看来姑姑不常下山,老伯看见我,他就不意外,他说在城里见过我。”长歌上前试着挽住她的手,石竹很是配合她,手臂向外打开了让长歌挽住。
“来,跟我进去瞧瞧。”她微微一笑向几人说道。
几人恭顺的跟上石竹,进了里头的院门。
长歌的设想是这样的,院内机关林立,陷阱密布,房屋造型也会颇为怪异。但没有,院内就与寻常宅院布置一般,只是院子非常之大,似乎这个与梵观是削平了半座山建成的。今日天晴,院子里摆了有成百上只翘头案,上边晒着各色草药,这场景颇像池塘里浮起绿萍。密密麻麻,满满当当。
石竹指了处房屋,让长歌与刘湘去帮忙:“里头有各式草药,近来雨水颇多,不少草药都潮了,略略潮了的就搬出来晒一晒再收起来,若严重的,问一问屋里头的人,该倒掉还是得倒掉。”
长歌与刘湘答应了,二人往药房里去。石竹则领着春三娘往里头走了。
走进药房,房内阴暗非常,紧靠手中油灯和壁上的微弱灯光来辨识。进门就是两个高高的木架,分成两竖列,木架有三层,每层摆放了十个罐子,每个瓷罐上都贴了药材的名称。一路往里走,林林总总,这里头摆放了三十来个木架。
房子四周和架子底下,都铺撒了些生石灰用以防潮。所以房里只能闻着生石灰的味道。
“花叶那种药材在光照时容易起变化的药材,不能搬到阳光底下去晒,只能放到回到阴凉通风处。刺猬皮、瓜萎等肉质、甜香的药材易生虫,晒干后应放在熏库,不便储存在此处。远志、半夏等易霉变,这些最需要通风、日晒。芒硝和冰片等容易风化的药材,密封不动就好,你们俩也别拿出去晒了。”这些药材打理办法听得长歌一个头两个大。长歌回头,只见当头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身着一件镶两指宽黑绒边的暗青无纹锦缎褙子,团团一张满是皱纹的面孔,不言不笑的。
长歌笑着回身给身后的老妇人福了福身:“嬷嬷好,嬷嬷要不这样吧,我认得的药材不如嬷嬷多,我们也不便往这库房里来,我与这位湘姨在门边站着,嬷嬷让我去晒药,我们便去晒药,嬷嬷吩咐我们送去薰房,我们便将药搬去薰房,这样嬷嬷既些省力气,我们也少出错,药材珍贵,还是小心些好。”
老妇见长歌年纪不大,言语举止倒也恭顺得体,便不由暗暗点头。
她微转身,指着右手边的架子说:“这第四排的底下那层分别是党参、陈皮、柏子仁,此类药材可将石灰放入坛内,石灰只需要在底部铺一层,大约半截手指头厚就足够,再用薄木板进行间隔,把药材放在隔板上,将坛口封严实了。”
“那等于是,我们俩把原先的石灰换出来就好,是么?”长歌询问道。
“是。因得近来时常取药,怕没有封存严实,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