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给了你一两二钱银子，一两是买酒的钱，二钱是你的辛苦钱。你又来问我要跑腿钱，未免太过贪心了吧。”月牙儿端过茶碗来再呷了一口，眉头松松的舒展，微笑着。

长歌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娘们果真是身经百战，丝毫不慌。她高声道：“酒钱是多少，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不算，要不把大伙叫过来，让他们说说这酒是多少银子一坛吧，我是才来的春华楼，他们与我不熟，必不会偏袒我的。”说着走出房门，扒着二楼的栏杆大声招呼大伙来围过来评理，这里有姑娘欺负苗女。

眼见把事闹大了，月牙儿竟有了一丝丝慌乱。但想从她兜里掏出来钱，门都没有。她强作镇定，继续稳坐桌几旁。

长歌问向围过来的人群说明了事情来龙去脉，让大家作证，这杜康庄的酒到底是多少钱一坛。

众人七嘴八舌，皆说明杜康酒庄的葡萄酒就是一两二钱银子一坛的。

长歌转过身问：“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还有什么好辩驳的？”

月牙儿眼珠子一转，又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再问我要赏钱了。你昨夜送酒来时，我已经给了赏钱给你，你是拿了钱才回后院去的。不然以你这样斤斤计较的性子，没拿到钱肯离开我房里吗？”

长歌问：“我说没拿，你说拿了。你的证人呢？”

月牙儿抬抬下巴，示意小岚，小岚忙不迭的出来说明：“对对对，给了给了给了。”

月牙儿神色得意：“看吧，我是有证人，你有么？”

长歌摇头：“我没有，但我可以自证，只需你们回答我几个问题，要一同回答。第一个，你给了多少赏钱给我？”

“一钱……”

“两钱……”

两人说出来不同的答案。

月牙儿瞪了小岚一眼，小岚不自觉往角落一缩。她解释道：“赏银是小岚拿给你的，我没记错了也是正常的。”

“第二个问题，小桥买胭脂的银子为何不给？”长歌又问，不待她们回答，长歌又说，“素素买洗头膏的银子为何不给，黑霞多次帮忙跑腿买绣线买糕点的辛苦钱为何不给？……”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都没听过。”月牙儿脸色渐青愠怒道。

“没听过是吗？这楼里多少苗女被你坑过，你别不承认，被她坑过的现在往前站一步，我们对对数。”长歌一招手，小桥、素素、黑霞等人依约齐齐往前一步，带动了其她原本不敢出头的苗女也跟着往前走了一步。一下近二十人都站出来了。

长歌指指她们道：“你自己瞧瞧，难不成这些人全是我串通的不成？”

月牙儿急道，口出恶言：“可不就是，一群妖怪，下贱之人，坑蒙拐骗无所不为，你们是朝廷罪犯，是受过劓刑的，这种耻辱要跟你们一世的，换我早一头撞死了，也就春华楼愿意收留你们这些贱货…如今来看。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下贱之人做无耻之事，真是罪有应得，就活该你们家破人亡……”

苗女们脸都涨的通红，咬紧了牙关攥紧双拳。

月牙儿脸一撅：“怎么了，不服气？我说错了？！你们敢在三娘地盘闹事吗？滚出春华楼看谁还收你们。”

长歌定定的走上前，字字铮铮：“道歉！”

她冷哼一声：“就凭你？”

“道歉！”长歌又逼上前一步。

月牙儿扶着桌几站起来，要后退，却被椅子堵住了去路：“你别过来了，给我站住！”

长歌肃穆逼视：“道歉！”

“我……我又没说错，凭什么道歉？！”

长歌扬起手“啪”的就是一掌，月牙儿白皙的脸颊上慢慢浮现出红色的指痕。

月牙儿先是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继而尖叫，一把将长歌推到在地。双手抄起卓几上的茶壶，用尽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