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雾继续狡辩。
不羡也不搭理,摆摆手道:“花雾留下,其他人都下去,你们都累了一夜了,此事与你们无关。”
待宫人们领命都退下,不羡又走近了逼视花雾:“花雾我问你哦,我手里有四颗碧玺猫眼,我母妃手里有两颗,我赏了三颗给了琮渔、王绩和茶烟。这涟漪宫通共才九颗碧玺猫眼。你那两颗哪来的?皇后赏的?还是说太后赏的?又或者说拂林国进宫不止二十七颗,是父皇偷偷留给你的?”
花雾脸色煞白,如木雕般僵在原地,她没料到不羡下了个套,等她上钩。一时竟不知如何辩解。
不羡又道:“涟漪宫大火,茶烟最快赶来救主,母妃抱我避开火势离开涟漪宫时,满宫的人都在灭火,就你不要命的往烧了半截的下人房里蹿,想必房里是有贵重之物吧。诚如你所言,我妆奁箱子里没有蝠佩,确实只有一张折起的纸,你既知道,那你就是翻过我东西了。且现在这张纸不见了,定是你拿走了,我再问你,那张纸你拿去哪了,你究竟是为谁效命?”
花雾趴在地上,颤抖的说:“碧玺猫眼不是皇后赏我的,是我从琮渔和王绩那里拿的,我想着既然他们已经死了,这碧玺猫眼留给他们也未必能随尸身顺利带出宫去。既然又落不到他家人的头上,肥水不流外人田,索性我就拿走了收起来。至于那妆奁箱子里的纸,是我在整理公主的首饰时看到的,我看那纸也脏了,里边也是鬼画符似的,想来不是什么要紧之物,所以一并清扫了出去。”
不羡气急,叫嚣起来:“你是不认字吗?我母妃不说学富五车至少也是知书达理的,你是她的大宫女,你会分不清楚纸上是脏还是字?既然你都不识上头画的是什么,你凭什么断定就不是要紧之物?!”
花雾不认。一口咬死珠子就是捡来的,名册也扔掉了,上边写的什么她也不认得。
不羡佩服极了。当真反派都不要脸皮的?这都板上钉钉的事了,她就是个叛贼,怎么还这么能辨呢,当真是巧舌如簧。她要参加辩论赛,皇后一辩她二辩,妥妥的大赛冠军了。
深呼吸两回合后不羡平定了气息,转身对陈荃庵说道:“陈公公,您瞧瞧这里有什么趁手的玩意,尽管使出来,只要能让她说实话就行。”
不羡知道花雾是内鬼,也知道最大ss是皇后,但不羡要知道是谁将花雾招安劝降的,花雾是容贵妃从容府带来的贴身丫鬟,与容贵妃情意深厚,那人若没得点真本事,她怎么会叛变。
且花雾是个奴才,皇后是不屑见她的。不羡还断定了这个人不会是寒池,因为寒池说过他今年五月才入宫。如果没有花雾与他里应外合,寒池那次刺杀或许都不会成功,说明花雾应该是在寒池行刺不羡公主前就已经叛变了。
皇后之所以能成为劲敌,靠的不过是家族势力,这些事情皇帝就可以应付的。
几次交手不羡看出来了这位皇后狠毒有余谋略不足。是想不出这些滴水不漏的法子来谋害皇子嫁祸容贵妃的。必有谋士在后指点,那这个谋士才是最厉害的角色。既架空了容贵妃,又让皇帝失去了众嫔妃及群臣之心。
且瑄祯帝不杀容贵妃,除了是真爱以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容贵妃是暻瑄国与拂林国的纽带,容贵妃若被处死,轻则失去拂林国的这个友好邦交,重则兵戎相见。
陈荃庵明白不羡公主言下之意就是用刑,但这番老成的话从一个六七岁女娃嘴里说出来,确实让他震惊,他只能看向皇帝。
这时瑄祯帝开口了,他面目表情扫了一眼花雾,语气冰冷:“你这话,不老实”,后又指指陈荃庵“这种脏事不要让公主看见了,你带她下去审,问不出来实话来,你就自己去平就宫正殿外跪着。”
陈荃庵应了一声,便吩咐了几个太监上前将花雾拖走了。
处理了花雾,屋内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