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两个活口,打落了口中的毒牙,扭脱了双臂扔在了一旁。
看着满地的血水和尸体,灼华心头松了下来,总算结束了,伤口处的痛楚也愈见清晰,有些脱力的晃了晃,好在那人未放手,不然大约就要载了。
岑华岑连悄悄隐去暗处,倚楼和听风满身是血的跑了过来,细一瞧拥着灼华的人,先是一惊又是一喜,“徐大人!”
耳边一嗡,灼华一回头,迎着火把的亮光一瞧,见着一张如琢如磨的精致面孔,眨了眨眼,然后嘴角缓缓的扬起惊讶的喜悦,“徐悦!”
徐悦轻轻一笑,黑袍衬得他的容色格外沉稳,又有几分难以捉摸的阴沉,忽又皱了皱眉。
目光落在他被划破的肩头,鲜血还在不断的躺下,灼华惊道“伤口这样深,很疼么?”
徐悦眉心微蹙的点了点头,似乎语调有些低“有些疼。”
倚楼和听风一脸的怪异,瞧了瞧浑身是血的自己,摇摇头,持剑戒备。
徐悦身后的两人张了张嘴,露出目瞪口呆的神情,疼?就这几道口子,开玩笑的吧?
不过徐悦个子忒高,遮住了二人的神情,灼华没有看到。二人倒也没有去拆穿他,拎了两个杀手盘问起来。
一时间到忘了自己身上还有好些的伤口,灼华扶着他,一同在一颗大树下坐下,细细瞧了眼伤口,只是月色被树荫遮了光,他有一身黑,实在瞧不出伤口如何,见他精神不错,想着应当是无碍的,好歹是杀神呢!便高兴道“你、你怎的不早些回来呢?”
徐悦从袖中掏了帕子出来,给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容色和煦“陛下遣了差事,不方便露面。”
温润的指尖触在脸颊上,灼华怔了怔,接过他手中的帕子自己擦,问道“浙江的事情都安顿好了么?”
徐悦凝了她一眼,惊讶道“陛下同你说过?”
“没。”血都干涸在脸上了,擦的有些疼,灼华摇头道,“只是有人提出养蚕产丝以换取修筑堤坝的银两时,我便猜到那里大抵是要乱的,土地、蚕丝、赈灾银,那些贪官怎么会想要放过。后来听说晋元海大人去了浙江,我便确定了,陛下对浙江的腐败之事是了解的。只是,没想到你竟炸死潜伏在浙江。”
徐悦缓缓一笑,稀疏的光影里他的眸中似乎有不一样的深沉“唯有如此,才能使所有人信以为真,才不会有人怀疑我会出现在浙江。”
灼华默了默,“既知道那人有问题,却还要摆在身边,千防万防的,背后的刀子哪有那么好防的。倘若真出事了呢?”
徐悦的笑一如从前,如玉润泽“你不是替我报仇了么?”
“你若真死了,谁替你报仇,你也不会晓得。”难怪陛下对她杀了那姓陈的没有惩处,原来正主都已经上禀了,才有的后来的这出戏,那姓陈的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灼华叹道,“平白惹得家中伤怀,听说太夫人都病了好些日子。”
徐悦眸色中一抹微暗一闪而过,“浙江的事情结束,陛下大约会让我留京了。以后这种戏码,也不好由我来了。”一顿,神色又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倒是,你怎知晋大人是与陛下做戏的?”
灼华捉到他眼中的伤,自也是晓得他对母亲和滴亲兄弟的失望。这样的背叛和伤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啊!
当初魏国公外放为官,那时候徐悦才刚满一岁,上任路途遥远,就被留下和太夫人一起住在京中,而徐惟则是在任上时所生,从小生活在父母的身边,魏国公夫人邵氏一手带起来,自是偏心的,只是谁也不会想到,竟会偏心到这样的程度,长子才死两三个月,就急着为徐惟上折子请封世子,在她眼里,这个长子到底是否有半分的分量呢?
灼华不明白,从小不在身边,不该是在再见时好好补偿的么?
对街的闻国公府的世子过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