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的五毒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面带不善地看了一眼离开的闫云山,走到凤三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哀声道,“大当家的,你可救救小的吧。”
凤三斜睨了一眼凤三,放下手中茶盏,走上前去将其扶起,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啦?”
五毒顺势站起身子,哀泣道,“大当家的,小的日子不好过啊,”抬眼打量了一番凤三的脸色,涩声道,“二当家的这些时日逼迫的紧,说小的钱财用了不少,但药丸的数量却迟迟提不上来,说再这样下去,就该请大当家的责罚小的了。”
凤三心中冷笑,对于五毒的心思自然是一清二楚,闫云山是什么人他最清楚,所说的话定然不是空穴来风。
“这些时日形势紧张,仆从军消耗也快,二当家的急切一些,也是情理之中。”凤三将五毒引到一旁坐下,轻声宽慰道。
五毒闻言站起身来,恨声道,“大当家的你最知道五毒的为人,现在大雪封路,各种药材本就难寻,加之要调配更是复杂,产出低了那是老天爷的事,与我五毒何干。”
凤三斜眼看了一眼五毒,听出他是在有意无意指向闫云山,摆了摆手道,“五毒,眼下情况紧迫,二当家的也是在为我做事,你们还要多多配合,少生些事端才好。”
五毒自然也知道眼下扳不倒闫云山,毕竟凤三与他是过命的交情,岂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撼动的。
但奈何自己的贪墨的把柄在闫云山手中,虽然百般哀求,闫云山勉强答应下不为例,但长此以往,自己白白卖命,岂不是吃了大亏?
一念及此,五毒也是恶从胆边生,沉声道,“大当家,非是小的搬弄是非,只是眼下仆从军都在二当家的掌控之下,恐怕长此以往,对大当家的有所不利啊。”
凤三闻言微惊,霍然抬头看了一眼五毒,语气冷漠地道,“五毒,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五毒此刻反倒不惧了,壮了壮胆子,咽了口唾沫,走上前去轻声道,“前些时日,二当家的又来催促小的加紧生产毒丸,说了一句话,让小的至今心惊不已。”
凤三目露凶光地看着五毒,让五毒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但依然强打着胆气抬头看向凤三,这反倒让凤三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哦?二当家的说了什么?”见状凤三收敛神色,端起茶水,状若无意地问道。
五毒闻言一喜,收敛喜色轻声道,“二当家说,大当家一点也不爱惜他的仆从军。”
凤三手中的茶盏霍然震颤了一下,洒出了些许茶水,面露凶光地看向五毒。
似乎是怕凤三不信,五毒咬了咬牙,沉声道,“更让小的担忧的是,前些日子,二当家的甚至亲自前来,逼问小的毒丸的配方。”
凤三放下手中茶盏,面色冷漠地问道,“你给啦?”
五毒慌忙跪倒在地,颤声道,“小的知道这配方关系重大,自然不敢相与,但也因此得罪了二当家的。”
凤三右手轻轻磕碰着手中的茶盖,没有做声,堂中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片刻之后,凤三冷漠地道,“你下去吧,”等五毒行礼离去,又沉声道,“记住,今天你所说的,都要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五毒闻言一惊,心中却是一喜,沉声应了一声是,躬身走了出去。
堂中仅剩下凤三一人,却见其肥胖的脸上面色变幻,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重大决定。
但想让他单纯凭五毒的几句话便去怀疑闫云山,自然是虚话,但若是丝毫没有芥蒂,恐怕凤三也就成了圣人。
毕竟他知晓闫云山对仆从军投入了多少心血,也知道自己对于仆从军的使用让闫云山几次相劝,五毒所说的,已经让他先入为主地怀疑起来。
只是他还需要时间去查证。
五毒与闫云山,此刻是他的左膀右臂,但若是威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