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声,挥手让帐中的裨将站起身来,冷声道,“你去问问王万户,如果他避开了白昊君的前锋,当真有胆去攻其侧翼么?”
裨将闻言不由得一愣,大汉却并不是要等他的答案,嗤笑一声道,“上次责令他攻打白昊君的侧翼,他便失利而回,这次居然敢主动邀战,诸位将军,大家说我是该信他呢,还是不该信他呢?”
场下不由得一窒,片刻之后,却听一声轻笑从账尾传来,众人回头看去,却是一脸汉人模样的将领,如若白奉甲在此,便会认出来,正是言叙文。
只是此前在白城县尹府中风光一时无两的言叙文,此刻在帐中,也只能委屈地坐在账尾。
“回禀都督,王万户既然请战,说要攻白贼侧翼,想必是敌情有了新的变化,免不得也要临机决断。”言叙文站起身来,朝着帐下大汉行了一礼,朗声笑道。
话音刚落,便听大汉下手的左方,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冷笑一声,“言叙文,你们汉人果然都是这般贪生避战,当年铁木真先祖时便是如此,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还是这幅德行。”
大汉话音刚落,场中不由得哄笑起来,尤其是大汉身旁的几个将领,更是敲打着身前的案几,纷纷应和起来。
只是喧哗之中,谁也不敢朝着矮塌上的黑袍男子投去目光,哪怕是不注意扫到,也都飞快地挪开视线。
帐下大汉淡然看着眼前的一幕,并没有制止的意思,反倒是一袭黑袍的所谓圣使,眼中露出了些许失望的神色,但又飞快收敛起来。
但让圣使有些诧异的是,帐中坐着的汉人模样的将领,看数量并不比蒙古人少,听到这话,却似乎没有反驳的意思。
“木兰万户此言差矣,前人如何,我等不知,只是我等先辈,都是跟随忽必烈先祖征战四方的英豪,更曾与诸位的先人一同饮马长江,四处攻城略地,立下的战功并不比诸位的先人少,想必各位没有忘记才是。”言叙文没有坐下,更没有动怒的意思,只是朝着帐中诸人行了一礼,淡然道。
被叫木兰的络腮胡大汉顿时一窒,面色震怒,砰地拍了一把身前桌案,顾不得桌案发出的咯吱呻吟,整个人霍然站了起来,几乎要高出言叙文一头,扭头啐了一口唾沫,朝着言叙文讥笑道,“哼,你们先辈打仗自然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嘴皮子是不是也跟你们一样厉害。”
听到这话,即便是刚才沉默以对的诸多汉人也有些忍耐不住了,正要辩驳,却被言叙文伸手压了下来。
见此情形,帐下的大汉也不再放任,朝着木兰淡笑道,“木兰,此话言重了,坐下吧。”
木兰朝着大汉恭敬地行了一礼,扭头看了一脸淡然的言叙文,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便听大汉接着道,“老言,你这绵里藏针的本事啊还得收敛收敛,都是我帐下大将,归根到底都是为了大汗建功立业,彼此争斗又有何意义。”
言叙文眼中带笑,朝着大汉恭身行了一礼,淡然应了一声是,也紧接着坐了下来。
见场中重新恢复安静,大汉站起身来,走到身后悬挂着的大幅地图看了看,也不回头,直接吩咐道,“木兰,你带一万军士,前去与王万户一起,还是在预定的地方,共同迎击白昊君。”
木兰闻言微微一愣,还有些犹豫,便听大汉轻嗯了一声,不由得心头一颤,慌忙恭声应了一声是,也不待大汉其他吩咐,自己走到案前拿起一支令箭,阔步向帐外走去。
走到帐尾,木兰微微停了停,朝着一脸淡笑的言叙文恨色看了看,冷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言叙文眼神紧跟着木兰而去,嘴角的淡笑越发浓郁,便听堂中已经叫起了他的名字。
“言叙文,着你带精兵一万,与察哈尔分左右两翼,共同伏击白昊君的侧翼,一定要将其前后截断。”
言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