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童子的身上来回扫视,女人脸上的祈求,童子眼中的仇恨尽数落入了月倾池的眼中。
她,笑了。
“都这么大的人了。”
“就别说傻话了。”
“说满门诛绝,就是满门诛绝!”
言罢。
剑锋刺下。
绝望至极下,女人只来得及在那寒芒到达眼前的那一刻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孩子,闭上了双眼。
两道红痕自眉间出现。
就如同月倾池眉心的红印一般。
这对母子已然失去了生息,唯有那母亲脸上还残存着的绝望与童子脸上的恐惧。
起身。
月倾池继续前进。
纸伞挡血,一剑一命。
最为残酷的杀戮,亦是最为凄艳的狱景。
剑剑如红梅绽放。
雪花。
不!
是血花。
转眼间。
前来参加宇文化及大婚的宾客几乎死了一大半,包括宇文门阀的族人也死了绝大部分。
一时间,院落中尽是尸体。
地上的鲜血更是到处,好似溪流在滚滚而动。
这是杀戮。
纯粹的杀戮。
一个人。
一身血色嫁衣。
一把剑。
一把伞。
佳人游走期间,剑锋转动中,每一式都会带走一个人的性命。
剑无情。
美人更无情。
她好似九天之上的天女,高高在上,没有丝毫的感情,剑若流星,流星划过,路皆枯骨。
她又好像是来自地狱的罗刹,妖媚狠辣,嗜血无情,招招取人性命不带丝毫犹豫。
她是仙。
亦是魔。
她不该存在人间。
“……”
嘴角的鲜血在流淌,宇文伤是其中运功压毒之人,闭着双眼一身的冰玄劲运转周身,强行冷却周身的温度,减缓血液搬运速度,可那在耳边不断回响的嘶吼,那清晰的入耳的剑刃入体的声音,那求饶,那哭泣,那一切的一切都在如吞噬人心的蚂蚁在狠狠的死咬着他的心。
这一切都告诉他,对方在杀戮。
“啊!!!”
一声凄厉如杜鹃啼血的嘶鸣自宇文府邸中响起,暴动的真气使得这道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江都。
“哟!”
“吼这么大声干嘛?”
月倾池停下继续杀戮的脚步,回转身,目光停在了那突然站起身,脸色惨白如冰蓝色,周身更是带着一往无前气势的宇文伤,笑道“想通知宇文智及他们吗?放心,圣上和燕王既然决定要对付你们宇文世家,那么自然是有其他人去对付他们的。”
“今天。”
“你们宇文世家辜负皇恩,身为乱臣贼子,有这下场就不要怪别人了。”
“这是你们自讨的。”
“宇文世家有此结局,你身为阀主,当负全责。”
“成王败寇,这是你我都知道的事情。”
“说的好听点,这是你们宇文家的劫数。”
“而我,月倾池就是来完纳你们劫数的人!”
“啊!”
又是一声凄厉嘶吼,宇文伤暴怒道“月倾池,老夫拼了命也要杀了你!”话语落下,只见宇文伤脚步一踏,巨大的力量直接将脚下石板崩碎,不再理会体内的毒,强行压制下,整个人携裹着一身寒气带起地面一层寒霜,挥掌直击月倾池。
绝望了吗?
拼命了吗?
那我月倾池再送你一程。
轻笑声中,左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