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兄体恤,臣弟原本是打算换了铠甲过来的,但走到外间便听到有人对王嫂不敬,这样的人就该”
“君耀!朕让你下去。”皇上是真的怒了,凌越研盯着下面的四王爷心里不免觉得好笑,这君家的人好似一个个都不怕死似的,谁都敢跟皇上对着干。
四王爷明知今日是君叶政的生辰,早早的就叫人去红羽馆请了花魁,自己却迟迟披着铠甲入内,她不知道四王爷跟君叶政的关系如何,但刚刚的举动绝不是为了给她讨个说法那么简单。
皇上也绝不是个因为你有战功就对你和颜悦色的人,从凌将军那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他眼神阴鸷的同四王爷对视,原本哄闹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连那有些骄纵的远塞九公主也识趣的站在一旁没说话,四王爷言语上是在为凌越研说话,这种时候她理应出来说两句,但她不愿意,身旁的君叶政动了动。
凌越研还以为他是要出面说点什么,谁知他只是换了个坐姿罢了,并且还偏头望向她,眼神中带着笑意,仿佛在说王妃不管我也不管
“那臣弟就先下去。”四王爷故意把话说得很慢,眼里充满着挑衅,随即才转身离开,离开时朝君叶政那儿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在那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求表扬的意味。
四王爷虽然走了,赵浅的事情却还没解决,那声‘等等’是君叶政喊的,放人却是皇上说的,君叶政起身走到了台上,还站在那里的七皇子和九公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皇上并没有责怪他们的无礼之举,此次远塞国来的目的她略有耳闻,边疆若要长久的安宁,势必要把远塞国安抚好,和亲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皇兄,那女子污我王妃清誉,臣弟只是想问问,她所说的伪善是何意,总不能让王妃白白受了冤屈。”君叶政声音冷清,明明话里不带半个杀字,却平白让人觉得杀意四起。
凌越研心里却没什么感觉,不知怎的,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那赵浅又不是傻子,就算是喝多了,也不可能傻成这样。
皇上没吭声,今日本就是来参加宴会的,主角是君叶政,况且凌越研觉得,皇上一直对他这位亲弟弟十分纵容。
赵权和赵浅两人被押在下面,赵浅小脸通红,时而醉态,看不出来是不是在装,倒是这位赵权赵公子,眼神时不时的朝凌越研看过来。
赵权眼神中透着探究,凌越研确定不认识这人,忽略了他的目光,君叶政缓步坐了回来,淡淡开口问“你来给我解释解释,伪善是何意。”
“政亲王恕罪,小妹她”
“我在问她。”四个字让赵权闭了嘴,台下竟没有一人出来为他求情,想来这位内阁学士赵大人在朝中不怎么受待见,这次君叶政的生辰也没来。
赵浅即便再醉,此时也该清醒一两分了,微微抬头望了一眼凌越研,“午后臣女在后花园散步,看到看到”,她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事已至此说不说也不太重要了。
晃眼正巧看到赵权在看王妃,那个眼神分明就是在看凌越研的眼神,赵浅愤愤不平,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受罚,乐贵妃对她说政亲王没那么喜爱王妃,总不会为了王妃杀了她。
“臣女看到王妃召妓玩乐,根本不是病态,远远望去王妃还在翩翩作舞,正跟微雨阁的花魁玩得不亦乐乎;可她却诓骗众人说因病不能参加王爷的生辰,是不是伪善。”赵浅把头埋得很低,毕竟是女子,害怕得全身颤抖。
四周传来了讨论之声,凌越研朝君叶政看去,刚想说话,只见他嘴角一弯,“本王问你的问题是,伪善,为何意?”
凌越研只疑惑了片刻,便懂了君叶政什么意思,不禁轻笑了声,四周宾客的反应也很快,那九公主腾的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指着赵浅“什么人教你读的书,连词语都不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