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的,孙刘氏既然在众人面前把这丑事揭了出来,就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不讨一个说法出来,她以后都没法抬头做人了。
兴许孙二的家人这会儿就在赶来县城的路上,他一定要抢在他们之前把事情都做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干了多年的捕头,他最知道这里的厉害了,因为自己脖颈上有新鲜的抓伤,如果叫起真儿来,和奸定然是站不住脚的!
按照大清律,强行奸女可是重罪,既遂犯一律处以绞监候,如果那样,自己不光要倾家荡产,而且是命悬一线了!
他又是一阵后悔!一阵心疼,恨不得抬手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做捕快这么多年,欺男霸女的事也没少干,可还是第一次遇到孙刘氏这样不管不顾的婆姨!
都怪自己今天出门之前没看黄历,真他妈的晦气!
一想到这里,脖颈上的伤处又针扎似的疼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又加快了步伐,累得拖拽着孙二的几个捕快呼呼直喘粗气。
进了县里,他摸出身上一两多的碎银子递给一个手下道:“今天辛苦一趟,把这贼娃子送进大牢,你们哥儿几个去喝点儿!”
“我家中有点儿急事,替我跟冯头儿告个假。”
赵福勿勿赶回家,从箱子底下翻出一沓银票,翻拣了一阵凑足了三百两。
奶球滴!凭着自己连唬带赖的本事,这些银子足够在翠红楼玩上一年了!如今一次就花了出去,真他妈的不值!
他眼巴巴的看了几眼银票,无比悔恨的长叹一声,塞进袖子里便匆匆的出了门向衙署走去。
他知道一定要避开总捕头冯茂?才行,自己与他平素就有过节,他要是知道了这事,恨不得自己掉了脑袋,说不定会落井下石!
这事必得找知事大人才能办得下来,好在自己在衙门里干得年头多,知事邢忠顺原本是县里的巡检,在刑房时他就是自己的上司。
后来县里设立按察分署,刑房的原班人马都调了过来。
自己每逢年节从来没少了对他的孝敬,看在这三百两银子的份儿上,他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你个碎怂胆子也太大!”邢忠顺听他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完,又瞟了一眼压在一摞卷宗下面,只露出一个角的几张银票,皱着眉头道。
“你干这行也这么多年咧,这个事情还用说?若是真滴验了你的伤,必然要定下个强行奸淫!”
“到时审清楚咧就要把案子交到检察厅,那里可是人家的地盘,咱说什么都不管劲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