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工。
也就是说,平均三十人竞争一个职位。
若换了其他地方,其他时候。
恐怕,许多名士,都要拍案而起,大呼有辱斯文,然后拂袖而去了——汝将我辈读书人当成什么了?街头叫卖的小贩?还是市井之中锱铢必争的商贾?
啊?
还想不想混了?
还要不要脸了?
但在在新丰城里,大部分的年轻人和他的家长们,都是满脸的兴奋,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一个能混到未来的长平侯、冠军侯,至少也是海西候身边的机会?
这是真正的登天之梯!
只是……
许多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竞争对手也太多了些。
特别是新丰本地籍贯的豪强贵族们,现在是勃然大怒。
看着那些湖县和南陵甚至长安来的人,眼睛都要喷火了。
这是吾新丰选吏的盛会,不是尔等的!
你们凭什么来抢?
然而,他们却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了。
那些临县和长安来的人,可不是什么吃素的。
况且,新丰的豪强们,也怕自己闹事,引来打压。
所以,也就只能干看着。
最多腹诽几句,给那些外乡人一些脸色看看。
新丰城里的少数几个商贾,则瞬间像来到了天堂一般。
大量人口的涌入,使得他们的产品和商品,几乎不用愁销路。
上千名报考的士子和数倍于此的家长、随从们,立刻就将整个新丰买光了。
粮食、布帛、油盐、砚台、墨水还有竹简……
几乎所有的商品,全部售罄。
商人们赚钱赚到手抽筋。
可爱的小钱钱,铺满了他们的钱柜。
而那些曾经在张越上任前,因为害怕或是其他原因,挂印而去的家伙,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这个新县尊如此有前途。
那么……
哪怕是死,他们也是不肯放弃的。
现在好了,自己主动放弃,将那些炙手可热的位置拱手送给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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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此刻,却沉浸在财富之中。
整整三千个金饼,密密麻麻的堆满了他的视线。
“老师,这是吾父命弟子送来的……”袁常在旁边,一脸高兴的说道“吾父说,侍中所要求的八千万债券,其与关中的多位大贾和义商商量了以后,众人皆愿意购买……最多一个月,那八千万的资金就可以到账!”
债券的销售,简直是顺利的超乎想象。
在听说是以新丰赋税做抵押后,整个关中的大贾们,都是闻风而动。
甚至有人不要利息,也要投资。
因为,新丰是长孙的食邑,是‘张蚩尤’的地盘,刘家在别的地方,或许节草稀烂。
但在债务问题上,却是信誉极高!
国家欠钱,向来有借必还!
更别提,哪怕是拿钱出来,买一张可以有机会上长孙船的船票,也是值得的。
这种机会,也不是可以轻松遇到的。
而现在,这批债券,不止规定了还款年限,还有利息!
债券还可以抵充商税、算赋和田税!
还有比这个更好的投资机会吗?
没有了!
特别是在张越反杀了刺客的消息传开后,商贾们最后一丝顾虑和担忧也消失了。
无数人挥舞着手里的五铢钱和黄金,哭着喊着也要买上一笔债券。
可惜……
他